萧安景说完了该说的事,看她一直没再出声,以为她在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做,又说“放心,在你出席董事会之前,我会安排好一切,告诉你该怎么说、怎么做。”
素素点了点头,看来她没有别的选择,也没功夫一直自怨自艾,或沉溺在悲伤中,现实的一切让她不得不振作起来。
晚上,她和亚男一起送走了萧安景和苏康喜,感觉累极了。
苏康喜走时没和她多说什么,只让她保重,发现什么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警方。
她敷衍地点了点头,对于警方的办案能力现在是持怀疑态度,天翼出事的整个经过这么明显,警方为什么就不能直接把吕远鸿抓起来审问
望着苏康喜远去的背影,亚男挽着素素的胳膊问“你感觉好些没,萧总和你说了些什么”
“嗯,好点了。”她和亚男回到大厅说,“跟我说了些集团的事,让我收拾心情参加董事会。”
“啊,你才出院,萧安景就要让你去帮他撑着翱翔集团,也太现实了吧。”亚男没好气地说,“刚才吃饭时我看萧安景对秦总的死完全不伤心,恐怕就在盘算怎么让你去参加董事会”
“你也感觉出来他不是很伤心吗”素素打断她问。
亚男使劲地点头,说“这就是生意人,什么相互扶持的兄弟,都抵不过眼前的利益。”
素素没太去听她的抱怨,幽幽地说“这也不能怪他,缺了谁这个地球还是照样转。天翼走了,集团还得继续下去,不光关乎到他们股东的利益,还有集团的员工,大家都还得继续生活。”
亚男听素素这样说,难受又高兴,难受她实在太坚强了,高兴的是她总算不再只沉溺于悲伤。
“那也是,现实就是如此。”亚男体贴地说,“累了吧,回房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亚男,小美带着小星星去到蓉妈那里都还好吧,小星星他不知道天翼的事吧”
“你放心吧,他们已经到了那边,小星星不知道,只以为秦总生病了,要养病。”
“那就好。”
“我送你回房,就住在离你不远的客房里,有什么事随时叫我。”亚男将她送回房间,知道她现在总算能面对现实已经很不容易了。
素素回到房间,倒在床上感觉整个人像被掏空一般,终于明白为什么说活下来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
在睡梦中她又见到了天翼,他在冰冷的江水中拼命地游着,好不容易游到岸边,奋力爬了上来,浑身湿透了仰躺在草丛中。
爆炸时造成他半边脸上的伤疤触目惊心,素素想要去叫人帮他,想要叫救护车,可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她自己慌忙过去想要扶起他,却发现他的头发全白了,那张脸忽然变成了吕远鸿,吓得她立刻惊醒过来。
她惊魂未定地睁开眼,只有她自己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凌晨两点。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原来自己没睡多久就醒了,她再闭上眼怎么都睡不着了。
望向房间中的一切,无形的寂寥空虚如影随形,她从床上爬起来,喝了杯水,想起了那本日记,一时间只想搞清楚当年吕远鸿和舒家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会让他变得如此可怕。
她去拿出了那日记本,原先对文淑曼的好感已荡然无存,只因为文淑曼也是吕远鸿的母亲。
吕远鸿为了复仇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一定和文淑曼有脱不了的关系,她当初既然逃离了吕家,又重新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