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屁用没有,血柱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他们的攻击,沉稳地下降。
但到底是临渊城,到底布下了本界目前而言最牛逼的阵法,血柱的下落到底是被临渊城的阵法卡在了哪里。
“快”刹那间,各个大罗金仙几乎福至心灵,疯狂催促,“不想死的阵法效果开到最大不要舍不得用灵石”
可他们声嘶力竭之余,脑海里听到的是分外不屑的一声轻笑。
他们心如死灰地抬头看着那正在和血柱殊死挣扎的阵法,可是到死也不明白毁了临渊城对那位圣人老爷有什么好处。
然后,就是一声非常轻微,但落在所有人耳中都宛如爆炸的“啪嚓”。
每个人都不愿意看到,但客观上,血色光柱就是仿佛戳破了玻璃一般,能看到光柱和阵法的接触面,有碎裂的纹路显现。
“完了。”所有人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灵枢谷的人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闹哪出,乾坤仙门的人虽然知道这是个什么故事,可知道却绝不代表他们有什么办法。
但,有些意外。
“等死”这件事不知是不是能拉长人对时间的感应,临渊城内诸仙人觉得自己都等累了,还是没有发生乾坤仙门中发生过的那砰的一下。
诧异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临渊城的最高处不在城墙上,而是城中心最大的钟楼最高处,立了一个女子。
慕云仙子。
她穿着惯常的道袍,挽着寻常的道髻,宛若一个毫无特色的道姑,但光就那通身的气派就没有人会把她当普通道姑看,何况她举着右手,右手上还化出了一个旋转不停,气象万千的术法。
临渊城的守军们看到,那连临渊城的阵法都拦不住的血柱,竟然在她手中那旋转而出的术法之下折戟沉沙。
关键慕云仙子还一副仍有余力的模样,朝着临渊城上的那帮人摇头,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血柱来了你们闭目等死,难道魔物来了你们也这么等着么临渊城交给你们谁能放心”
诸人喏喏。
好在慕云仙子也知道这不是纠缠这个的时候,她只漠然抬头看着那血柱,然后淡定地撤了手,没了她的支应,血柱自然是飞快下压,但也就是那片刻之间,天下第一法修秀了一波自己那堪称巅峰的手速,掐过了一个分外复杂的法诀,调动了足够恐怖的能量。
那被血柱压得下降的术法飞快收缩,眨眼之间便从笼罩了整个临渊城的大小变成了芝麻模样,随即小芝麻一往无前往那从远处看是根吸管,在近处看却还算遮天蔽日的红色血柱中冲。
然后,她口中轻轻一声“破”
言出法随,小芝麻无声爆炸,整片天地顿时都响起了一声仿佛是吃了痛的倒吸一口冷气之声,声音响起的同时还有浓重的威压出现在了天地之间,逼得临渊城上上下下都屈膝行礼,同时天边风起云涌,不过片刻,天边便有一朵云凝成了一个老者的面容,老者微微眯眼,看着下方的慕云仙子。
慕云仙子才不惯着你,纤手一翻,两道灵光快出光速地朝着那团云冲了过去,瞬息之间直接扎破了那朵云的双眼。
然后就是“啊”的惨叫。
“你倘若能真身出来与本座一斗,本座倒还能敬你曾是一方巨擘。”慕云仙子冷笑,“可你就出个这玩意儿”
她懒得再看那痛苦异常的人脸,展动身形,出现在了临渊城城墙上。
就她上城墙的功夫,天边那朵云彩已经散得毫无踪迹,只在慕云仙子心头留了一句“你给本座等着。”
等着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