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个早上,所有原本要亲自向掌门人汇报情况的,觉得邵浩然处理得不太公平要找真掌事弟子评评理的,闲的没事想凑上来偶遇一波看看有没有什么奇遇的都默默止住了自己的脚步,而星华宫内部论坛里面也已经充满了各种猜测
“所以谁能解释一下大师姐到底犯啥事了那么受宠的身份也需要脱簪待罪的吗”
“她不是才从昆仑山回来,估计是捅的篓子太大了掌门人不满吧”
“拉倒吧那是捅娄子的问题吗掌门人会因为这种事责罚于她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等着昆仑那帮人合道成功然后我们所有人对昆仑俯首称臣”
反正说啥都有。
颜秀这分钟却是不可能一边跪一边掏出玉牌开始argue的,只安静在那里挺直了脊背等一个结果。
但凌霄道君这波却是在书房把二十篇论文都一气儿看完了,方才舒缓地伸了个懒腰,感慨我家阿秀调皮是调皮,但写的论文真的没得挑,看邵浩然的论文看得本座脑仁疼恨不得打回去让他重写,看阿秀的论文却是不一口气看完都对不起这么深刻的论点和流畅的论证,看到最后一篇之后甚至恨不得多给她布置那么几十篇。
然后,凌霄道君抬头,诧异地发现天都亮了,给自己用了个清洁咒之后慢慢腾腾地走出房门去准备练会儿剑,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
诶
阿秀你怎么跪那儿了
凌霄道君还懵着呢,颜秀已经是俯身下来,腰身都弯出了一个绝美的弧度“弟子做错了事,请师尊责罚。”
凌霄道君愣是反应了足足十息时间才想起来是个啥事,现在看看那把姿态放得贼低的颜秀,再想想她写的那二十篇洋洋洒洒的论文,心头闪过了万千念头,斜眼看了看颜秀,终于道“进来罢,跪在外面惹人笑话么”
颜秀抿了抿唇,乖乖提着裙子站起来,跟着凌霄道君走了进去,没去正殿去书房,凌霄道君自是安安稳稳坐上了主位,颜秀却没有去她熟惯的东边客位,仍按着这个世界请罪的规矩,老老实实跪到了书房中央。
但凌霄道君却不是一个会体罚徒儿的性格,只淡淡开口“本座准备先同你聊聊你那二十篇文章,你确定你要跪着听”
颜秀大着胆子看了看凌霄道君的表情,老实说相处二十年也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实在是有些惴惴不安,不过考虑到师父虽然很少给自己上剑道理论课,但确实是一上就上好几个时辰。
她咬咬牙,支着膝盖站起来“是。”
她站到了凌霄道君身边,但这一瞬间竟觉得有点恍若隔世上一次细细地写各种文章给师父看还是在灵元剑派,那时没有什么顶级大罗,没有什么星华掌门,她还在发愁如何给师父攒买下一副药材的灵石,师父仍然支撑个病骨支离的身体教她剑术,一有空闲便要忍着剧痛去修复经脉。
才一晃眼,三年不到的时光,师父成了这世上最有权势的五个大罗金仙之一,而她摇身一变成为了星华宫掌事弟子,世上名副其实的金仙境第一人。
但今日之后,她会落个什么结局,还有没有人身自由,或者说能不能活着走出星华宫都成为问题了。
凌霄道君却没有颜秀那般多愁善感,他只淡定地打开玉简,如往日一般开始授课
“虚剑从容,实剑轻快,进退东西,不乱南北你的理解其实有一点偏差”
“道有门户,亦有阴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