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盖茨比他曾经看不起的人忽然空降在长岛,买下一座不逊色于他家的别墅,成为纽约的话题人物,那些愚昧无知的女人都追踪在他身后,分享着本来只属于他的一切,一个暴发户装出一副假惺惺的老派绅士模样更是叫他火大。
在他看来盖茨比的一切都是可笑的包含他那猪圈一样的派对,粉红色的西装以及一口一个“od sort”,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英国待过
“布坎南先生,也许在一个富有家庭出生的你过了太久安稳的日子,令你失去了危机意识。”盖茨比彬彬有礼的说道,但不难听出语气当中的盛气,“在这个黄金时代里,每天都有有钱人破产,也有穷小子一夜暴富,我们这些招摇撞骗的商人,终有一天会爬到你头上。”
伊莎贝拉翘起了嘴角。
这是头一回,盖茨比不再在老钱面前讨好他们,一直以来他为了不得罪人,说话都很小心,把真正的自己藏在面具底下,因为他的内心深处认为自己比不上这些人。
阶级的分明像是刻了在他的骨子里,哪怕他现在是个百万富翁,仍然洗脱不去农村男孩的影子,出身是他不想提起来的伤痕,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老钱永远比他高一等级。
但当他对汤姆说出那番话时,出身对他束缚就如生绣的锁链一样,被他挣脱了。
他不再畏惧,也不再自卑,因为他深信自己能够达到甚至超越汤姆布坎南的高度。
出身可以决定你的,却不能决定你的终点。
汤姆又怒又笑,像生气的人听见一个笑话,想笑又笑不出来,藐视似的瞧着口出狂言的盖茨比“祝你好运。”
布坎南夫妇吃完饭就离开了,那压抑的气氛也随之消散。
看着他们的背影,盖茨比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无论他赚到多少钱,看不起他的人依然看不起他,他天真的以为只要有钱就能成为上流社会的一员,但这远远不够。
他不能一辈子都当私酒贩子。
他一直知道伊莎贝拉比他厉害,他认为这是因为伊莎贝拉比他聪明,比他自信。
现在他才发现,她的格局比他大上许多,他只要有钱就满足了,她却在追求更高层次,却更虚无缥缈的东西。
权力。
一道璀璨的烟火在海面升起。
“贝拉,我现在可以给你我的答案。”
盖茨比从不喝酒,此时此刻却拿着一杯龙舌兰。
他的决心不用言语。
“是的,我想成为美国最有权势的人。”
伊莎贝拉笑了,眼睛弯的像一轮新月。
烟火在夜空绽放的那刻,她举杯与他的杯子相碰。
爆炸声掩盖了世间一切的声音,唯有他们举杯相碰时的那一声“叮”尤其清脆。
那是他们的约定。
在1923年的二月,伊莎贝拉的顶层公寓终于完工,可以正式入住了。
果然就如盖茨比所预料般,她在纽约有了住处之后就鲜少回长岛,留他一人面对四十坪的草地及大理石泳池。
后来,盖茨比转了计划。
既然伊莎贝拉不来长岛,那就换他去曼哈顿找她。
如果他们一直躲在长岛,还真没人能够发现原来纽约最抢手的两个单身人士在一起了。
然而伊莎贝拉在纽约的住址在她搬进来的第一周就曝光了,那些饥渴的记者天天盯着她的公寓,好像某天一把把钞票会从窗户洒出来。
不过伊莎贝拉的生活实在枯燥乏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