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海域警方取得了联系, 但仅仅只有十秒。
在声音中断的瞬间,收发信号的机器也冒出一股烧焦的气味。要是在动画里面,应该就是一道灰白的烟。
松田阵平重新检查了一次, 是因为零件的新旧关系, 导致机器内部过压保护组合件被毁, 内部出现短路。这台明显是目前唯一一台我们能找到的无线电台。自觉不妙的感觉像面临最后的烛火也被掐灭,只能坐等无尽的黑暗顷刻间便卷潮而来。这种感觉一出现,一根针落地般的“叮”的一声从我脑袋里面响了起来,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我立刻看向松田阵平, 笑道“能说的刚才已经说了,他们一定会有所准备,安心等待救援吧。”
松田阵平也点点头, 扯着黏在身上的衣服。现在精神松了一下, 他也感觉到紧贴在身上的衣服又湿又冷, 十分不舒服。所以他站起身,先把上衣给脱下来,在门外把衣服的水拧干, 顿时“哗啦啦”一片水花, 然后随意就把上衣扔在一边的椅子上。
我做不到松田阵平那么飒爽,理所当然。
虽然衣服穿着很难受,但比起光膀子, 打赤膊, 我干脆选择继续忍着。
松田阵平把被雨水打得湿重的头发也捋在脑后,低垂的蓝瞳在天光里面闪烁着凛肃的光芒。这一瞬间, 我突然想到, 要不是因为他怕我单独落单会被人盯上, 要全程维护我的安全, 他可能第一时间联系完电台,就去打探训练营的情况了。
“我们是不是该去训练营看看情况”我的声音响了起来。
松田阵平回过头,对我的话不为所动道“现在训练营凶多吉少,倒不如留在外围再打探情况,这样更安全。如果危险已经发生了,里面的师生估计也成了人质,我们情况处于被动。如果还没有发生,那么我们在外休整等待也没有任何问题。能得一个人安全,就多得一个人安全。我们还不知道对方人数是多少,如果我们也被擒了,谁能够第一时间联系外界的情况呢”
“”
他的话好多。
如果真的这么想,为什么要说那么多的话。这与其说给我听,更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的。
这句话落下来之后,我一时间也没有回应他的话。空气里面顿时灌满了风声,如同寂寥无垠的旷野之息,连明明是并立着旅行中的两个人也难以抵抗这铺天盖地的孤独。
换句话就是,我们两个各怀心思,却碰不到一起去。我属于那种没到万全准备,拿稳实据的人就不会轻易开口的人,而松田阵平则是心口不一的人。他不选择放下我独自离开一定有他的顾虑。而我也其实想去训练营。哪怕是龙潭虎穴,我都觉得我应该去一趟。这并不是什么我自认为我有逃脱的方法,也不是我有一颗非得解救万人的圣父心。大部分情况,我都不愿意主动招惹麻烦,喜欢息事宁人,只要不干涉到我平静的日常,我都可以假装视而不见。但我现在有一种猜测,这种猜测非得我这么做才可以。
我想了想,既然明知道自己提的事情会被拒绝,那就只能曲线救国。
我以讨论案件的心态对松田阵平抛出一个问题“如果对方是为了森泽爱绘报仇的人,那么更有可能是单独作案。可是那一个人怎么控制全部的人呢”
松田阵平说道“用凶器或者就可以了。像是抢劫银行,只要用一把枪就可以控制所有人。”
“但如果人员很分散,要怎么处理呢”
这就是我对于单独作案的最大疑点。诚然,他用发电不足的问题,让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中央大厅里了。但是作案者应该没有想到会突发集体歇斯底里,现在部分师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