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间六点, 我早上是被精力旺盛的小和压醒的。
昨天晚上,我顺利地混淆了跟着我们查案的萩原研二他们的想法。虽然在打开诸伏景光的心扉,让他主动告诉我他到底遇到什么困难的任务上并没有太多突破性的进展, 但是, 起码我没有任何损失。
没有损失就是最大的进步。
既然被叫醒了, 我就拖着疲惫的身子起身去洗漱。
我一边刷牙,一边看着贴在镜子上的标签,重新整理思路和最近奇怪的点。
也许对降谷零来说,确定公寓的尸源是最大的问题, 但我脑袋里面却想起了昨天晚上回到警校公寓时遇到高山大辉的事情。我最近越来越发现, 高山大辉这人很玄乎。我昨天调查案子时, 不方便带着小和,所以在周五的时候, 就把狗交给了高山大辉,让他代为照顾。
结果昨天晚上九点前,我再次遇到他,他把小和重新带到我的面前。
而他是和萩原研二他们一起来到警校旁的公寓的。按照诸伏景光的解释,他们从酒店离开之后遇到了正在遛狗的高山大辉。萩原研二之前就在河内一案里面见过他,于是就和他主动攀谈起来。在知道萩原他们要回警校宿舍的时候, 高山大辉主动问他们能不能也送他一程。
当时, 诸伏景光他们还在想是不是他也住在警校附近,或者要见谁,结果高山大辉说是来还狗的。
“你知道和老师今天什么时候回公寓吗”诸伏景光问。
高山大辉说“不知道,但觉得他快回来了。”说完之后, 高山大辉就露出应付一样的笑容, 就像是彼此并不是熟人, 所以连微笑也只是表面功夫。不过, 因为这是出于礼节,所以那笑容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冷漠。按萩原研二的说法,他觉得高山大辉这人也很玄乎。果然他下车之后不到三四分钟,就看到我和降谷零一起从代驾的车子里面出来。
那时候其实是这样的,我原本是想着要把我送的车子里面装饰用的玫瑰花送给酒店的人,这好歹不会太浪费,但降谷零说他要回去宿舍写作业,这一下子让我想起降谷零现在还是警校生,离一月份考试还有不到二十天,他要努力复习才能保住第一名,没有时间陪我做闲事,所以我立刻把派发花朵的事情交给酒店经理,跟着喝过酒的降谷零回来。之后另一辆车子也会让人送回来,所以,我们暂时就这样分别了。
我琢磨着,高山大辉也许和寄信给我的人有关。
首先他是东都研究所的研究员;其次他也是心理学专业背景,也深谙数学算法和程序设计,了解这个六度空间理论的实验;最后,也不算是最后,只是我第三个非常在意的一点就是,他这人很玄乎,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是随性而为,连照顾朋友家的狗也可以随便交给同事我指的是我。除此之外,连鸟居先生也反复和我说,不要跟他靠得太近。
我当初把他和鸟居先生之间的话当做是办公室政治的推拉,所以也没有想要配合,也不打算深究或者站队,但是现在却有另一种感觉。也许,鸟居先生凭着自己的阅历和经验,察觉到高山大辉是个特殊的人呢这样的人像是这样不断地在靠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所以高山大辉诡异的性格来说,完全有可能会为了戏弄未来的同事,设定我为最后的收信人,看我多久之后才发现自己在心理实验中。
今天我大概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去查我的信箱。我对外公布的信箱除了有研究所单位的信箱之外,剩下的就是从邮局里面租借的。因为我一直都住在酒店里面,一方面不希望被别人知道我到底住在哪里,另一方面也不想把私人信件往酒店里面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