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臣挤在墙沿与浴室门的三角里,两边倚靠卸去大半的力,他真挺懒的,宁愿躺着绝不坐着,现今非得站着他也要整个可供他偷懒的地儿。
他又瘦,差不多笼罩在阴影里。
闯进来的人太着急,一时没发现那里站了个人。
陆希臣单手吊住手枪“子弹没了。”
他想讨子弹的话语淹没于潮湿的吻里,对方的吻技进步神速。
“你用枪了”钟慕咬住陆希臣的耳尖,清冷低哑的嗓音透着关心。
陆希臣把自己全身都压人怀里,脑袋胡乱蹭了蹭“没事的啦。”
头发扎在肌肤上不太舒服,钟慕却未在意,只检查这人有没有受伤。
陆希臣被他摸得蜷缩起身子“好痒哈哈哈,别摸哈啊痒“
直到等人确定他没事时,他已经软得不行,呼出几口大气,才勉强积累精神。
“温寻安没来吗”陆希臣,“我跟他发了消息。”
钟慕搂住他,也不挪地方,一同靠在浴室门与墙沿边,但正对着窗,月华温柔地将他二人包裹。
“嗯。”钟慕低头轻吻怀中人的脸。
陆希臣任他亲,甚至扬起脖颈方便人亲,好奇道“那你怎么脱身的”
钟慕“钉死。”
似曾相识的画面浮现,陆希臣想到白袍恶鬼,这回的高跟鞋红裙女鬼亦不是善茬,虽说都是恶鬼级别,也是有高低的,他估摸红裙女鬼比白袍恶鬼应该是要强的,就是贪心想双管齐下翻车了。
“哦你关门了吗”陆希臣心跳漏半拍,差点把这事忘了。
钟慕钳制起不专心的人下巴,将那双丰润唇瓣欺负得红肿后,犹带不愉地衔住陆希臣颈上凸出的骨节。
陆希臣轻抽了口气,怎么又生气了他都乖乖地让想怎么弄怎么弄了
“你轻点咬。”他手指戳了戳不搭理自己的人。
“阿慕。”
“你怎么老生气啊,你肯定会比我更早长皱纹的。”
“阿慕,我想睡觉。”
“对了,阿慕你有受伤吗”陆希臣突然不困了,起身拦住打算把自己抱回床上休息的人,也终于正眼注视到对方,他以为的月色下的钟慕应该令人高不可攀,但对方现在的表情实在过于舒展,竟是意外的卷携起属于月华的温柔。
一种干净到透彻的温柔。
陆希臣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