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风中飞扬的薄薄裤子被言干一把抓住。
言干迷茫的眼神在四座中环顾一圈,最后锁定了喝到兴头上,直接化作半透明的岑鸣霄。
“哥们儿,你注意点啊。”言干震惊地说道,“我妹妹在呢”
“不好意思了。”
岑鸣霄哈哈一笑,眨眼之间重新化作实心人形。也不见他怎么动作,那套装束就重新套回了他的身上。
岑鸣霄非常社交牛逼症地拍了拍言干的肩膀,带着几分醺然醉意,相当自来熟地搭话道
“咱们虽然未曾并肩作战,却都在不同的战场上共同御敌嗝儿,今天多谢兄弟你帮我捡回裤子,我决定了,以后你就是我性命相托的裤妃”
言干“”
偶然路过,正好听到这番发言的言落月“”
好家伙,这是什么裤子飞飞的奇妙交情。
多年来加悬在灵界头顶的忧患一消,此外还和修真界建立了友好往来,便等于在去了岑鸣霄的一块心病的同时,还被分到了一块大蛋糕。
今日的结果如此圆满,也难怪岑鸣霄这样高兴。
巫满霜不知何时帮完了言雨的忙,腰上塞着满满一袋特制小鱼干,神出鬼没地站在了言落月的身旁。
他拉着言落月的手笑了笑,把那袋小鱼干零嘴塞在了言落月手里,然后接过了醉眼迷离的岑鸣霄。
“诶,满霜,你这是”
巫满霜一脸正直地说道“岑兄喝醉了,我给他找个地方安顿一下。”
言落月迟疑道“那你也不必”
巫满霜义正辞严道“我怕岑兄在大家都不留意的时候醉晕了飘远,本来想在他手腕上系一根绳子。”
“灵化的话,绳子也会自动脱落吧。”言落月咽了下口水,“还有你这明明是在”
“是的,绳子着实困不住岑兄,所以先委屈岑兄在这里暂留一阵。”巫满霜正色道。
他认为自己这地方选得很好,既保暖又隔音,最多地方有点小。
若是岑兄嫌光线太强睡不好,巫满霜还可以给他再盖个盖子。
言落月无言以对“不,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把他往缸里塞,毕竟咱家院子里没人叫司马光”
哪怕差点被装进缸里封盖,岑鸣霄居然都没发表什么意见,果然是醉得睡着了。
言落月哑然失笑,牵着巫满霜的袖子摇了摇,带岑鸣霄去客房休息。
她小声笑道“满霜,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看爽妃不顺眼很久了”
巫满霜若无其事道“自然也没有什么顺不顺眼,主要是在缸里闷一闷,或许能让岑兄捂白一点”
言落月“”
好哇,你果然还是介意巧克力奶对吧
揪住巫满霜的领口,朝自己的方向拽了拽,言落月挑眉一笑,踮起脚尖。
好一会儿后,两人终于分开。
言落月眼中带着盈盈的水意,她揶揄笑道“满霜,你酸酸的哦。”
巫满霜慢条斯理地抿住嘴唇,轻声道“没关系,你是甜的。”
两人在屋子里悄悄说了几句话,巫满霜就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言干和桑戟一左一右扑住。
哥哥们对巫满霜勾肩搭背,磨牙微笑,笑容十分善意,就好似十二月时雪川刮过的烈风。
“走啊,妹夫,我们去喝酒。喝它个百八十坛,直到喝死为止”
“呵呵呵呵呵,妹夫不用怕,万一你喝醉了跌进街边阴沟摔断了腿也没有关系你放心,我们去年逛街时,正好买了个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