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身南疆妖子的艳丽鲜衣。
他只在外层披了件漆黑斗篷,行走时银铃细响,袍底露出苍白的双足,还有形状典雅,如美玉般的踝骨,反而因此多出几分琵琶半遮的引诱感。
巫满霜挟裹着云气似的轻雾,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霎时间,正欲潜逃的负责人们,就像是断了电般纷纷倒地。
他们不比天元城的负责人,对巫满霜的毒雾早有预料,还能一边抵抗,一边从容自爆。
这群人被击倒以后,本来打算像那边纷纷开炸的观众似地,照葫芦画瓢。
然而,他们却惊讶地发现,那捆住他们的烟气不知是何成分。
此时此刻,别说引动体内的引线,他们就连一根小手指都动不了。
没有理会这群人的震惊,巫满霜脸色凝重地看向言落月的方向。
果然,在这种场景下,他先前的猜测更被证实得淋漓尽致。
那个血酒作用不止是上瘾而已。
巫满霜喝了血酒以后没事,不代表别人喝了也能安然无恙。
特别是,在这种众人纷纷自爆的场景下,那股令巫满霜烦厌作呕的熟悉感,显得更加浓郁。
巫满霜二话不说,直接向那群观众走去。
在连续过了两三个人以后,他终于抓住一个抵抗稍慢的观众,然后一把按住他的额头。
在灵力探入其中的瞬间,巫满霜心中蓦然一冷。
由血酒渡入的特殊灵气,在这些观众体内发展壮大,然后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东西。
假使换成巫满霜的根源剧毒,即使稀释一千一万倍,一滴也足够让人爆体而亡。
但血酒中的那股特殊力量,它虽然能达到同样的结果,可在本质上,却完全是另一条岔路上的东西。
假如以进化树做比方,剑气和刀气分别在进化树的两条分叉上。
而巫满霜的毒,和令观众们炸裂开来的力量完全居于两棵不同的进化树上。
不知不觉之间,巫满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小蛇的神情里,渐渐染上一抹久违的狂意。
在他黑曜石般的眼底,也激起了一抹霜花似的暗纹。
此刻,巫满霜的感受,蓦然与言落月目睹卫青丝之死时的感受重叠。
唯一不同的是,言落月接触这力量以后,感觉是遇到缠斗许久的天敌。
而巫满霜接触以后,感觉却是狭路相逢了一位宿敌。
言落月升起的隔世之感,是和此物互相抵抗了几千几万年。
而巫满霜的感觉
就像是在过去的几千几万年里,他和这种东西互相厮杀。
而他们都知道,直至两者中的一者被赶尽杀绝,另一方才能停手罢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