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把玩着手中串联着牵引绳的木偶一样,她“控制”着自己的四肢,像是上演着什么木偶剧般随心所欲的进攻。
视野内的一切都慢了下来,那个时候的继国千夜甚至还产生了一种自己可以斩断生死的错觉。
等等,当时是不是有人在跟我说话
而且对方绝对不是自己的熟人。
那个声音说的内容,好像是家主
眼神逐渐放空,继国千夜有些不合时宜的想道,如果自家老爹听见了这个称呼会不会跳起来敲她脑袋。
毕竟她父亲才是继国家的家主,他还没死呢自己就认下了家主的称呼,怎么听都不太对劲。
就在继国千夜思维朝着不知名的旮旯角落狂奔而去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刀室内一处刀架上被摆放着的太刀发出了低低的刀鸣。
“兄长你醒了。”
继国缘一凑过去,向来过于平静的语气终于有了些许的起伏。
他伸出手似乎是准备试着摸一摸继国千夜的额头,但在半路不知为何停了下来。
注意到这一点的继国千夜略有些艰难的扭头朝着弟弟看去,然后面上露出一抹“虚弱”的笑,语调也变得极为幽怨。
“缘一都不打算给哥哥一个爱的摸摸头吗好伤心。”
收手的继国缘一动作一顿,僵在了原地。
见此,继国千夜越发卖力的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她甚至是还狠狠心朝着伤口处掐了一把,让脸色看起来更加糟糕,力求效果逼真。
“我可是为了能够得到弟弟的亲亲才努力从死亡线上爬了回来,当我睁开眼后一直就在期待着这件事,为什么现实如此的残酷。”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继国千夜甚至是都想捂住胸口表演一个要哭不哭。
经历了生死之战,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奇怪属性开关的继国千夜已经彻底放飞了自我,脸皮这种东西彻底被她给扔到了垃圾桶里。
“好不甘心啊我要死掉了,没有弟弟的亲亲,我马上就要死掉了”
就在继国千夜继续干嚎时,她听见了自家母亲无奈的一声叹息。
“阿夜,好好养伤。”
尽管已经有在好好修养,但朱乃的脸色仍然透露着病态的惨白。
但现在她只是垂眸,伸出手轻抚躺在床上不肯安静养伤的继国千夜的额头。
看到母亲后立刻安静下来的继国千夜哦。
老老实实任由母亲给自己盖好被褥,继国千夜一边用行动证明自己还是那个乖巧的好孩子,一边试图继续给自家弟弟使眼色。
难得把自己给搞得这么惨,还差点就死了,得不到来自弟弟们的安慰她会哭的。
她真的会哭的。
“兄长。”
接到消息一路跑过来的继国岩胜探出一个脑袋。
额头上还有汗珠,但此刻的继国岩胜完全顾不上去擦拭,只是像个小大人一样摁住了继国千夜的被子一角,在避开伤口的同时让对方动弹不了。
“您应该好好休息。”
继国岩胜在做完这些后投去了不赞同的目光。
如果不是他本人外表太过年幼,继国岩胜的这幅姿态活脱脱的就像是一个被熊孩子愁秃了头的家长。
当然,继国岩胜在说这些话、露出这样眼神的初衷都是基于关怀,没有任何别的不好的意思。
但很可惜的是,此刻的继国千夜完全就是脑子坏掉智商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