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令色武赫二年十月梁州奏报旱灾,中书拟旨下拨三十万石粮草用以赈灾,实际上梁州仅有南郑一地数县受灾,所需赈灾之粮亦不过区区万石足以,你们梁州上下为了从朝廷骗取赈灾粮故意夸大其词,谎报灾情,还有脸说这几年没有向朝廷要钱粮”
“哎呀,欺君之罪我们可担当不起,檀粲你小子别给我扣屎盆子”王铎招了招手,衙署四周的墙垒之上一下子冒出了许多弓箭手。
“投降者免死,持刀者杀无赦”
檀粲举着刀“要想我束手投降,除非砍下我的首级”。3。,
“给脸不要脸,给我放箭”
“咻咻咻”
“啊啊”
很快,驻守南郑的梁州锦衣卫校尉檀粲和五十名锦衣卫倒在了血泊之中
王铎射杀王粲的消息一传到崔钰那边,整个梁州刺史府便炸开了锅
“好家伙,原是杀头的罪,这下子改夷三族了真被郑严那张狗嘴给说中了”刺史府中堂东窗,司马杨希范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铎是怎么办事的,赶紧派人去把他叫来”崔钰急了,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此刻情景是如坐针毡。
“该怎么办这下子真杀了锦衣卫,锦衣卫是陛下的人,我们这可是犯禁了”长史崔言眼巴巴望着兄长崔钰。
梁州按察使梁师度的额头也冒出了汗,他望着身旁的窗棂期期艾艾道“东窗事发矣”
“好一个东窗事发,你这是烂泥糊不上墙,”崔钰重重地拍了拍案头“杀一个锦衣卫校尉罢了,你们在怕什么当时欺君冒赈的时候怎么不怕分银子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怕买房置地,娶妻纳妾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怕”
“呵呵呵,事到如今,一个个现在知道怕了”崔钰给自己气笑了。
崔钰黑着脸,指着梁师度的头就骂了起来“你也是堂堂一州之按察使,十几年来掌管刑名,死在你判官笔下的人有多少恐怕你自己都记不得了吧遇到这么点事你就扛不住了”
“大人擅自攻打锦衣卫官署,屠杀锦衣卫,这可是诛夷三族的重罪”梁师度虽然胆怯,但也明白事情严重到了这个地步想活是活不了了。
“好吧,那你就留下的纱帽,回家待罪去吧”
“去吧”
望着离开的梁师度,崔钰立刻换了一副脸色,“好了,都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司马杨希范咬了咬牙站了起来“大不了鱼死网破不想过就谁也别过了要我说就该把知情者全部抓入都司大狱,然后全部秘密处死”
“好了,事已如此,已经不是杀人就可以逃避罪责的事了。”
崔钰一开口,所有人都围了过来,他顺了顺,继续道“各位同僚,陆使君重病在身无法理政,我这个别驾也是赶鸭子上架,仰赖诸位同心协力,我崔某才能与大家同地为官,为朝廷效力。上天有幸,这些日子以来我梁州上下风调雨顺,安然无事,崔某在此感谢诸位了”
“哎呀,大人客气了”
“大人说这些话就客气了”
“大人,您这话重了”
崔钰嘴角带笑,他招了招手“来人”
十余人应声而入,每两人抬着一大木箱子搁置在与会的身前。
“下去吧”崔钰吩咐道“把门窗都关上。”
“诺”
“请诸位打开你们身前的箱子。”
众人相互交换眼神,都不知崔钰想干什么,但只能听从崔钰吩咐依次上前打开没有上锁的大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