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檀说自己和崔家有婚约一定是骗他的。
“为什么我就不能等”谢檀侧头看着身旁的崔宴道。
“等”崔宴瞬间警觉,他抓住谢檀的衣领道,“谢子清,你想老牛吃嫩草”
他那几个可爱的侄女可不能拿给谢檀糟蹋了。
谢檀无奈叹气,衣裳被抓皱的他身上少了几分疏离冷漠之感,他在等的不是崔宴的侄女,而是一个人有没有发觉。
现在看来,崔宴依旧是个榆木。
“你别闹。”谢檀抓着崔宴拉着自己衣襟的手。
崔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一定是谢檀打自己侄女主意的缘故。
只见崔宴拽着谢檀衣襟道:“闹狼都到我家门口了,我”
还没有等崔宴将画说完,马车车轮碾上一块石子,瞬间,坐在马车里的二人失去了平衡。
“小心”
谢檀连忙伸手去捞身体要砸在马车车壁上的崔宴。
只见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崔宴的腰,将崔宴往回拉,崔宴因为惯性往谢檀的身上倒去,嘴角轻轻擦过谢檀的脸颊,接着他便嗅到了谢檀身上以檀香为主调的淡雅香味。
那一刻,崔宴的心跳得有几分快。
是什么时候,让他不敢让自己和谢檀的距离太近。
“没事吧。”谢檀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开口问道。
“我没事。”崔宴看着面前的谢檀迅速重新坐好。
这么一折腾,谢檀的衣服算是彻底乱了,头上的发髻也散了。
只见谢檀随手将头上的玉冠扔给了崔宴道:“给我束发。”
崔宴握着手中的白玉玉冠道:“堂堂谢家子竟然连束发都不会吗”
“你弄乱的。”谢檀看着崔宴道。
崔宴听出了谢檀的话,他弄乱的,他就必须解决。
于是,崔宴只得伸出手开始为谢檀束发。
修长白皙的手指穿过漆黑如鸦羽的长发,将其一点点梳顺,然后又灵巧地挽出一个发髻,然后用玉冠固定。
时人常常用玉来喻君子,而谢檀配美玉是再合适不过的。
此刻,谢檀也开始缓慢整理的自己的衣服,在下车前将自己收拾好。
下了马车后,谢檀便领着崔宴进入谢家。
崔宴看着谢檀把他往自己的院子领忍不住出声道:“给我个客房就行了。”
只见谢檀道:“家里大部分人都被祖父带回陈郡了,哪里有那么多人给你收拾屋子,先在我的房间将就一夜吧。”
崔宴闻言笑着道:“在谢家少主的房间住一夜哪里是将就。”
谢家行事并不奢靡,吃穿用度只选自己喜欢的和雅致有趣的,谢檀的房间也都是按他的心意放上了一些字画古玩,熏上了常用的熏香而已。
一进谢檀的房间,崔宴便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躺在窗边的卧榻上,他看了一圈房间里的布置道:“你这房间还真是十年如一日。”
只见谢檀伸手摆弄着面前的笔架道:“我念旧。”
“阿檀,让人拿一坛梨花白来,反正你明天休沐,我们两个秉烛夜谈。”崔宴看着谢檀的身影用手撑着下巴道,“正好我向你讨教一下让长辈不催婚的法子。”
正在收拾书桌的谢檀愣了一下,然后勾起嘴角道:“好。”
是夜,月色正好,推窗即可看见刚盛开的桃花,下人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