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浮川争辩“太子没你想的那么差,是那些官员蒙蔽了他”
“齐将军。”苏衍说,“在他人身上找原因,才更说明他的无能啊。”
“我知道你会说陛下是因为出身和经历,才更多地接触到这些民生疾苦。若两人身份置换,太子做得未尝比陛下差。”他说,“但你用这些理由不断地为他辩驳时,就证明他已经输了。”
他说着说着忽然愣住,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算了与你说这些,毫无意义。”
他收回了那张信纸,然后将它叠好,重新装入信封中,随后又将这封信放置在烛火上点燃,火舌卷上信纸的边,焦黑色一直向他的指尖推进。
苏衍松开手,任凭最后一点纸屑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以言语攻击他人,最是下乘。
大抵是他太过不平,所以如今行事都变得偏激,竟像极了他以前最不耻的模样。
这些事说起来再怎么义愤填膺,都是以前发生过的旧事,永远不会有重来的机会。
“总算是到了”折青黛在往者已矣的小队群聊中发了一个流泪猫猫头的表情包,“我的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宴桃在一旁幽幽道“自从学了武,我才知道我的四肢素不相识”
山渐青“都到韩国了,该结束了吧”
厉寒秋“芜湖终于熬到解放的这天了”
被学武折磨的往者已矣小队几乎喜极而泣,恨不得人人执手相看泪眼,来表达自己逃脱升天的幸福与快乐。
“大师姐啊”折青黛作为队伍里唯一的女孩子,直接一个滑铲冲到丹阙身边和她贴贴,“我们在这干嘛难不成在等人”
丹阙点点头“对,入韩之前我已去了信,会有人到这儿来接我们。”
仿佛是折青黛的话提醒了她,丹阙转过头,眨了眨眼睛“你们今天的基本功还没练。”
往者已矣小队“”
大师姐
365度的体温怎么能说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呢
等韩妙秘密乘车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时,映入她眼帘的便是几个风姿各异的男女正在满地落叶的林间空地上习武,一举一动都写意自然,有种说不出来的美感。
她掀开帘子,看向那个许久未见的人,笑道“丹阙”
那抱臂靠在树上,懒懒散散的人闻声转头看来,就像曾经花灯节上那满架灯笼下的惊鸿一撇,过去与现在重叠。
“妙妙。”那穿着一身劲装的人笑道,“好久不见。”
韩妙有那么一瞬想要从车上跳下去,去和许久未见的故人好好说一说自己的经历,但在她动作之前,却听到自己的马车的箱笼后,有窸窸窣窣的古怪声响。
她一下子汗毛倒竖,因为一直在遭遇危险与刺杀的缘故,无数种猜测在她心间浮现。
“到我身后来。”
她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有人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后推了推。
韩妙想起丹阙是习武之人,听觉比她更灵敏。她往后退了退,力求不在丹阙发挥的时候给她造成负担。
她看到丹阙腰间的剑不知什么时候出鞘,悄无声息地滑落到了手中,刀尖向前,锋锐的刀光无声地劈开了挡住视线的箱笼,露出了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团子。
小团子明显受到了惊吓,他“啊”了一声,将堆在他身前的薄被扯起来盖在头上,但薄被也被刀划成了两半,于是一颗圆圆的小脑袋从裂缝中间钻出来,活像小被包成了精。
迎着韩妙从震惊到愤怒的眼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