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仰视着少女浮着层薄怒的脸。
“不是要回去吗”
千澄正要骂,却又听男人道。
“我刚才在想什么,你还想听吗”
声音轻的像是晚间吹过的夜风,却又隐含着复杂的情绪。
男人垂着眸,声线也低沉了,因此不显压迫力。
千澄抿唇。
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显然他想让她听到而且她人还被圈在对方怀里,跳不下去。
所以无论什么回应都影响不了结果。
但是千澄还想苟一下,她还记得伏黑甚尔刚才那中仿佛被驯服的狗勾想把主人反过来困在笼子里的神色。
总觉得放任不管的话,接下来会出现糟糕的走向。
可恶,但她完全没有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头绪,明明第一次见面还不是这样的。
“那么,你想让谁听”千澄试图苟住,轻声道,“是我,还是你以为的我”
就差直接说他认错人了。
可惜现在的场合不适合俏皮。
“”
伏黑甚尔没有回答。
他沉默着。
看起来有戏。
千澄乘胜追击:“拜尔先生说,我是她选中的人,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对我产生了误会”
男人黑色的碎发遮掩神情,看不真切。
千澄看着他“可以放我下去了吗”
许久,伏黑甚尔语气自嘲,眼梢抬起,簇着火焰“哈你还真是小瞧我。”
千澄突然像是被烫到了,手心蜷了蜷。
“六眼都能看出来的联系,我不至于毫无所察你觉得我在看谁”
“别拿哄小孩的话骗我。”伏黑甚尔说,揽腰的手臂收紧了一瞬,却听从她的话将她放了下去,“这个问题的答案,你我都心知肚明。戚风。”
千澄“”
喂,那是拜尔哄你儿子的
她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她实在无法招架这中在现实出现的沉甸甸的情感。
让人想要逃离。
她在心里直叹气,按理说她又想逃离又不高兴他当时的眼神,应该垂死挣扎继续护马。但、但是,她无法忽视刚才伏黑甚尔那烫灼的情感,思索后出于自愿不再有苟的想法。
就跟优奈说的,马甲想掉就掉,事情走向再糟糕,他还能黑化鲨了她吗
千澄叹了口气。
在心里打了几遍腹稿,才出声:“甚尔。”
这个名字一出,男人身体的肌肉线条就绷紧了,像是蓄满了的弓。
“我在听。”
千澄又引导问:“你当时在想什么”
他说:“我搅乱了你的计划,你生气了。”
什么计划。
千澄迷惘,才意会过来他的意思。但当时和里梅真人的对话已经结束了,她还是被真人送回来的。
“但是,这是你第一次正向我的情绪,你终于不再忽视我啦。”
等等,什么忽视。
伏黑甚尔扯开唇角,不以为意地笑了:“所以我本来在想。”
“生命里爱与恨、恩与怨总是长久的。得不到爱,恨也可以,怨也可以,只要沾上一样就能长久地纠缠下去。”
他一顿,原本虚幻的语气又落到实处,叫人无法忽视:“我想和你一直纠缠下去,想将我的名字刻入你的骨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