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生暮死, 葬礼上的哭表声和婴儿的啼泣响成一片。
死。死。死。
得到了那个人的死讯。
人乃是幻影之梦。太宰这么认为着。
然而他生命中出现过的最真实的部分突然塌陷了一片。
背叛是可耻的。不说一声就擅自逃遁到黄泉也是背叛。
安吾是个可耻的叛徒。
明明想要去相信的。如同织田作的小说里定格的那样,三人喝喝酒的日子。
结果不过是又一次验证了那一点。
不想失去的东西就一定会失去。
然而,无法做到不在意。也无法原谅。
或者说, 太宰治宁愿不原谅。
但他不希望织田作不原谅。
太宰治希望织田作之助能够快一些从复仇的怒火中走出来。在织田作还没有因此毁掉自己之前。
当他在电话里听到织田作提起送孩子们上学的事时, 在他的心里升起的是事情将变好的期望。
太宰向织田作推荐了伊拉斯谟的学校他认为全横滨没有会比那更安全的学校了。
伊拉斯谟会保护孩子们。
他也会保护孩子们。
结果,先听到的竟然是学校附近出现了iic的小队, 和港口黑手党交战的消息。
紧接着则更糟糕,织田作本人竟然正好就在学校。
听到一个消息时, 他仅仅是周身散发冷意。而听到第二个消息时, 太宰的部下全部都被他幽暗的眼神吓到面无人色。
太宰治带着更多的港口黑手党成员赶去了交战的现场。当他赶到的时候, 远远的就能看出双方没有在交火, 而是在织田作和iic的一个成员的身后各呈预备姿态。
没有在交火是比正在交火更糟糕个十倍的可能。
果不其然, 当太宰治走到更近一点的地方时, 他听到对面的灰发男人相当激动朝着织田作说道“然后能够葬送我的人,除你之外也就没有了。你是唯一一个能够终止这场争斗的人。”
在太宰治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下意识地看向了织田作。而赤铜色头发的男人仿佛像一座雕像一样沉默着,从眼睛到嘴。
不能让那个人继续说下去了不然的话
太宰治上前到戒备中的港口黑手党小队能看到他的地方, 用手势传达了进攻的命令。加上和他一起到达现场的两支小队,大约是对面iic人数两倍的港口黑手党立刻朝对面开枪。
原本那种谈话的气氛瞬间消失。对面的iic成员抵抗一阵后也迅速有序地开始边射击边撤退。
在从街口彻底撤出之前, 那个灰发的男人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安德烈纪德。
在乱中有序的交战中, 织田作没有再开枪, 只是随意避开从对面飞来的子弹。他的眉眼中显出沉思的迹象,也只有他能在弹雨中分心去想其他事。
太宰治在枪火稍歇后走到织田作之助身前, 他原本有很多话想说,但当他看到织田作那眼神代表着了悟和对纪德的赞同的眼神时, 他咽下了其他的话。
“要去喝一杯吗, 织田作”他只说出口了一句。
“差不多就是这样。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伊拉斯谟看着坂口安吾说道。
听到一半的时候, 坂口安吾已经忘记了要继续喝粥的事,碗搁在一边已经凉了。
什么叫为了凸显iic的威胁和可控,干脆把i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