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天的会议结束后,从市政府那里要来有登记的孤儿院和收容所的地图和报表,童磨花了一晚上挨个在网络上查询可以查到的信息
“果然还是实地考察一下比较好吧。”
说着这样的话,他带着伏黑甚尔以“考察横滨”的理由出门,到擂钵街与吉田松阳相遇了。
于是伏黑甚尔不得不跟着的人,变成了两个。
“擂钵街现在不好处理,”童磨向吉田松阳解释,“需要社会救助、处于法律之下的孤儿院与收容所更容易归纳进更好的机构制度之中。”紧接着他有点微妙地笑了一下,“由我来解释真的有点奇怪”
伏黑甚尔对此非常赞同。你一个咒灵,还真的是认真地想要做好事啊而且平常的表现也是一种以乐趣为上的非人之姿违和感爆表。
“这样很好不是吗”吉田松阳这样回答童磨,语气温柔,神情包容,“遵从内心的行动往往印证着真实。”
“不。”正在想“这个人难不成真是老师”的伏黑甚尔,听见了童磨的否认,声音并不像先前轻快。
“我只是被告诉要这样做。”白橡发色的青年微笑着,彩眸闪烁,冰冷的意味流露出来,“因为很有意思,所以就答应了。”他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这样么”浅棕色长发的青年眨了眨眼,笑道,“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他看着童磨的眼神,不知为何染上了怜悯和哀伤,“祝你早日找到答案。”
“这个是肯定的”童磨又神采奕奕起来,“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行动吧去拯救那些不幸福的人们”
旁观的伏黑甚尔有点遗憾地嘁了一声。
他还以为会打起来呢。
不过看来之间并不是严丝合缝的共进退关系若有所思地记下这个,他想到接下来还得跟着他们跑,整个人都颓丧起来了。
无聊的任务,手痒,想赌马,普通的赌场也可以唉。
*
孤儿院今天热闹起来了。
浅棕色长发的青年眼睛弯弯地和院长说话,手上拿着笔和本子,询问着他们养孩子现在需要的物资和以往的措施,认真地记录着,时不时主动提出意见。
院长是一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男人,眉心皱起的痕迹即使不笑都让他的神情略带严肃。对于这位自称来自政府牵头的慈善机构的人员,一开始虽然略有些警惕,但很快便因对方的表现而软化了态度;每一个问题都是认真回答了。
另一边,童磨正在和孤儿院的小孩们打交道。
“大家好啊”半蹲着的青年举起装满糖果的袋子,竖起三根手指晃晃,“好好排队,每人三颗糖果,不然一个都不给”
探出头看他的孩子们看了院长那边一眼。
院长没有看他们。
于是衣服破旧、不合身的孩子们,乖巧地在他面前排起队,非常有条理,被教育得非常听话。负责他们的修女和其他教职工也在一边分配另外的物资。
伏黑甚尔站得稍微远一点在三人最开始走进孤儿院时,有个孩子撞到他腿上,被吓哭了。他抱着双臂靠在树干上,脸上没多少表情,看着更可怕了。
这是他们今天中午开始,跑过的第五家孤儿院,位置极为偏僻,都已经在横滨西边的镰仓附近了。
作为司机的伏黑甚尔对此提不起兴致,腹诽这两个家伙精力充足过头,不愧是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