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是真的打不过邺澧,真想现在就哭着冲上去和对方理论。
不过一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份足以毁天灭地的武力值张无病怂怂的缩了缩脖子,憋得要死。
他甚至莫名觉得,是不是自己前世就和邺澧不对付啊。
张无病摸了摸自己被风沙灌得硌手的头发,觉得有些奇怪。
他怎么隐隐约约的有种印象,好像他上辈子就不喜欢邺澧来着
好怪,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张无病百思不得其解。
邺澧的视线只短暂的落在了张无病身上,很快就重新注视着燕时洵,原本冷漠的眼眸中带上了笑意。
鬼神的偏爱与呵护,都给了唯一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多分神在乎其他人。
而燕时洵则忙于清点院落中的人数,排查还有谁不在。
“不过,你不是说你看到了两位道长”
燕时洵想起之前邺澧和他说的话,顿时奇怪的道“两位道长没和你一起进皮影戏,也没有在院子里。他们人去哪了”
对此,邺澧也有所猜测。
因为他迫切的想要尽快找到燕时洵,因此对那两位道长也没有多在意,反正他相信海云观的道士不会太弱,不管怎么说,这两个人,自保能力还是有的。
况且,两位道长也在看到邺澧不加掩饰的屠戮鬼魂的模样后,被惊吓到了。
他们一直都以为邺澧是某个供奉了神明、传承完整的门派的驱鬼者,却没有想到,当邺澧真的再无任何束缚的出手时,身周却缠绕着滔天鬼气。
无论是那份鬼气,还是超乎道长认知极限的力量,都昭示着邺澧不同寻常的身份。
两位道长惊呆了。
然而也就是这一停顿,他们就追不上邺澧的脚步,没有和他前往同一个地方。
而是落到了其他未知的地方去。
邺澧则因为千年前自己的形象雕塑存在于此的缘故,而对此有所了解。
既然是皮影戏,那就不会只有单一的剧目。燕时洵因为当时张无病在身边,莫名进入了有那女人存在的最凶险的剧目,那里也是皮影博物馆一切异常的源头。
至于其他人,像是走失的两位道长,还有现在不在博物馆废墟的节目组众人,则应该去往了其他剧目中。
唯一的共性,就是他们现在所有人,都与皮影人物的身份进行了置换。
对于天地而言,他们现在不是人,是没有生命的皮影。
因此,大道被蒙蔽了判断,天地也无法插手这里的事情,术法卜算皆失效。
就算他们现在从皮影剧目中回到了博物馆,但也没有真的回到现实。
邺澧也记得那两位道长说过,他们在落后一步赶来时,博物馆空空荡荡,没有人也没有车队,凭空消失。
幕后操纵着这一切的人,还没有真正出现,这一出皮影戏,也还在继续。
锣鼓敲响,二胡悲切。
戏台上灯花爆燃,幕布后,皮影人物被提着线,依旧在上演着这一幕影子戏。
邺澧将有关于乌木神像的事情也告诉了燕时洵,他先是错愕,随即沉吟了片刻。
“所以说,现在我们要对付的,不仅是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幕后主使,还要面对一个千年前流传下来的、拥有你以前力量的神像”
燕时洵似笑非笑的看着邺澧。
邺澧无奈的点了点头,心中对导致了乌木神像流出的那人更加愤恨。
他忐忑的看着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