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场葬礼是由钟离举办的。
在太宰治说出“苍之使徒”死亡的时候, 他就有所预感,国木田那边许是出事了不然不应当是太宰治一人回来。
当从太宰口中得知了全部事件的过程后,他便提出要为那位少年举办一场葬礼。
或许是受记忆中那位往生堂堂主的影响, 向来到一个新地方习惯先看史书的他, 这次先翻开了丧葬礼仪。
横滨的丧葬礼仪十分简陋,与其死者规模全然不成正比。不过这倒不令人意外, 死亡越多的地方, 越轻视死亡。而过往横滨又恰巧得到三枚镇凶的大凶之物, 邪祟被压制,对死者就更为轻视了。
他向来尊重人类的发展与传统, 此地向来如此, 他也没有打算去改变。这是只有人的历史,神明的加入未必是好事。
既然已经有一位好友因心中对于人的热爱选择去干涉这个世界的进程,他便更不应插手秩序了。
但自身以凡人的身份生活, 总归有一些人是不同的。契约的签订往往不仅是物与价、行为与报酬的交易, 情感的价值参杂其中,名为礼。作为侦探社的编外顾问, 他选择结合现实与当地的传统为这次的死者办一场体面的葬礼。
“葬礼是对死者的尊重。”他道, “无论生者如何继续, 总要送死者安心往生。”
凡人的生死他见过无数, 当那位匆匆赶来的神情恍惚的男子同意葬礼由他操办后, 他也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世事变迁, 因果无常。
或许田口六藏的死对于他自己而言是因果, 但对于他的兄长田口正来说, 只有“无常”。
“向前看吧。”
他对跪在地上痛哭的少年兄长道。
对死者给予神明的祝福,望两边的人都各自安心,走在他们应当走的道路上。
“先生认为,苍色旗与苍之使徒一事,便是因果有序吗”
钟离停下了脚步,看向眼前戴着纯白毡帽的男人。
“人的行为造就人的结果,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如此。”
“一切起始于混乱,混乱起始于罪,罪者何论因果。”男人道,“带来混沌罪恶之人,在异能者泛滥的都市之中,又能是谁呢。”
“无法审判自己的人,不会具备审判他人的能力。”钟离道,“欲明前路,先正衣冠。”
费奥多尔一怔,这一刻,钟离的眼睛正注视着他,琥珀色的瞳目中隐着神圣庄严的金色,仿佛在对他审判。而对方只是平静的对他说,欲明前路,先正衣冠。
费奥多尔反应过来时,钟离已经行远,他将目光从钟离的背影上移开,转头看着旁边的玻璃幕墙上自己的影子,毡帽已有些许倾斜,不禁轻笑出声。
“这是你。”他道,“但这世上最不缺乏试图断罪之人。”
梦野久作知道温迪是想把他给支开单独和雷电影聊天,于是就先离开,准备去异能特务科观光观光。没想到的是他准备走,手腕就被拉住了。
“雷电大人让我同你玩。”
“”梦野久作整个一大无语,“谁要和你玩。”
说完就想把手抽出来,没想到的是对方力气还挺大,他竟然还抽不动。
“喂,松手。”
面对梦野久作的冷声呵斥,国崩二号巍然不动“想玩什么”
“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