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彧帮白锦扶清洗完,抱他回床上,白锦扶今晚出了大力,结束的时候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人在浴桶里的时候就直接睡了过去,连什么时候回了床上都不知道。
景彧帮白锦扶盖完被子正欲躺下,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于是重新下床走到门口,隔着门问外面的人,“谁”
“爷,是我。”
景彧听出是陆棠的声音,怕吵醒白锦扶,压低声音问“这么晚了,什么事”
陆棠神神秘秘地道“爷,您先出来一下,我这儿有要事禀报。”
景彧朝床上看了眼,见白锦扶睡得正沉,似毫无知觉,便轻手轻脚地开门走了出去。
景彧反手关上门,不悦地扫了陆棠一眼,“何事非要深更半夜来禀”
陆棠如临大敌地道“爷,此事真是十万火急您离京前,不是交代了咱们在京中的眼线要密切关注大将军的一举一动吗我刚刚收到消息,说大将军向皇上上奏,自请为先皇守陵一年,皇上同意了,现在大将军正快马加鞭地往咱们这云河镇过来呢”
景彧听完,握紧双拳,闭目深吸一口气,克制地一字一顿道“阴、魂、不、散”
陆棠问“爷,现在该怎么办”
这就是为什么景彧着急想让白锦扶和自己结契的原因。
在京城的十几年里,除了江叔衡在外带兵,其余时候总是死缠烂打地围绕着白锦扶献殷勤,现在居然还跟着他们来云河镇,虽然白锦扶这些年一直都和江叔衡保持着朋友的距离,但今时不同往日,白锦扶是皇帝时,江叔衡还知道收敛一二,现在他们不在皇宫了,谁知道那家伙又会干出什么不着调的事情来。
从京城传消息到云河镇,就算八百里加急也得花上几天功夫,说不定江叔衡此时人离云来镇已经不远了,景彧考虑完后当机立断,对陆棠吩咐道“立即备车,召集人手,收拾好东西,我和公子要出门远行。”
陆棠惊讶,“现在吗可现在已经三更天了啊。”
景彧沉声道“就是现在,一刻都不能耽搁,快去准备”
“是是是。”
陆棠忙不迭地出去办事,景彧则回了房内,他并没有叫醒白锦扶,等到外面的马车备好,他直接将白锦扶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出去,幸亏白锦扶今天实在是累得厉害了,竟然一直到被抱进马车里都没醒过来,就这么无知无觉地被景彧从云河镇“拐卖”了出去。
景彧带着白锦扶离开,命陆棠留下看家,果然景彧有先见之明,翌日清早,天还没亮,景府的大门外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开门姓景的你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
陆棠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带着人去开了门,看到外面站着的人后,故作惊讶道“大将军,您怎么来了”
江叔衡推开陆棠,大摇大摆进了景府,在府里环顾一圈,问陆棠“你家主子呢”
陆棠陪笑道“回大将军的话,您来的不巧,我们家爷刚好出了门人不在家。”
“出门了什么时候出的这天还没亮呢,他这么早就出门”江叔衡不相信地打量了陆棠一眼。
陆棠眨眨眼,“昨儿半夜走的。”
“半夜”江叔衡眼睛一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举着手里的马鞭指着陆棠道,“他是不是知道我要来,故意躲着不见我他把人给我带哪里去了你快给我说,否则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