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笑了起来,倚靠在他宽阔的肩膀“大汗册我为大福晋,兰儿很是感激,决心更体贴地侍奉大汗,肚子里的孩子也这么想。”
“日后我们娘俩一起,大汗累了我们锤背,大汗饿了我们做膳,大汗渴了我们沏茶。把恩和总管的活计统统抢走,成为唯二的贴心人,好不好”
语调轻柔,仿佛带着钩,皇太极喉咙一滚,埋进海兰珠的颈窝里。
他闷闷地笑,一只手覆上显怀的小腹“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海兰珠眸光潋滟,软软地拉长声音,“大汗舍得”
这可真是把住他的死穴了,皇太极当即道“舍不得。”
方才的醋意抛到九霄云外,他哪还想得起什么多铎。
滚烫的温柔在心底流淌,他的海兰珠就该锦衣华服,玉石珍馐,就是不会下地,也有他抱着走。
大福晋只是第一步。在他还能上马拉弓的时候,将天下捧到她面前,到老游遍万里河山,看遍所有的好风景,便是照进现实的最好的幻梦。
统领府,鳌拜今儿罕见地没有差事。
自从大汗问他“如何煮燕窝”之后,需要处理的军中事务猛然增多,鳌拜已经泡在军营两天了。
他不敢询问主子是不是挟私报复,直觉告诉他,问了就会有更多的事务兜头袭来。于是鳌拜统领的勤快让同僚们肃然起敬,继而目瞪口呆地看他通宵巡察,终于干完了手头上所有的差事,赢得两天珍贵的休沐。
休沐不为什么,只为回家陪夫人。可今日不甚凑巧,恰恰是十五贝勒的大婚,小玉儿一大早便精挑细选,让他参谋首饰与衣裳的款式颜色,选中了,又怀疑他的直男审美,把他赶到一边“我自己来。”
作为盛京有名的妻管严,鳌拜并不敢反驳,乖乖站到了一旁。
心下止不住地冒酸意,十五贝勒是她一直关照的人,她拿多铎当弟弟看,从前的婚事都要帮他筹谋。而今又是这样重视,打扮那么好看做什么
难不成从前
罢了,不想从前,反正小玉儿喜欢的是自己。
在府中严阵以待的多铎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只觉心下有些发凉。
“爷,要不要叫大夫来瞧瞧莫不是着凉了。”侍从紧张兮兮地道。
多铎觉得他的话有理,方才打了个喷嚏,谁知没多久间隔又打了一个,同样有凉意袭来,怎么看怎么邪门。
可他从小练习弓马,多少年没生过病了,昨晚被子也盖的好好的,没有踢翻
他叮嘱侍从“大福晋入门的日子,请大夫不吉利,改天再说。”
侍从连忙应是。
多铎觉得等候迎亲的时间极为漫长,又极为短暂,不管他如何坐立不安,晌午一晃而过。府外车水马龙,宾客盈门,多尔衮满面笑容,与同母哥哥阿济格一道,替最小的弟弟招待客人。
不论留下多少疮疤,日子还是照常过,何况还有多铎的婚事需要他操劳,冲淡了心底的悔与恨。自见了大玉儿最后一面,多尔衮肉眼可见地变得沉默,第二日重回朝堂,那模样却叫多铎觉得安心。
从前的一切都过去了,自小让他崇拜,让他拥戴的十四哥又回来了。过错不可更改,唯有办好差事为以往赎罪,他们兄弟几个齐心协力让大金更进一步,长生天会原谅他哥的。
“大汗到,大福晋到”
宾客们连忙下拜,皇太极护着海兰珠下轿,笑道“不必多礼。本汗一向疼多铎,而今他的喜宴,又怎能不来”
说罢,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