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咪”了一声,在心中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但景星阑的听力很好,他一个眼刀扫过来,却正好撞上了旁边乔镜平静的眼神。
男人嚅动了一下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千言万语都化为了一声轻叹。
他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等到了家,正当景星阑有些疲惫地准备回卧室睡一觉平复情绪时,他的身后却忽然传来了青年平淡的声音
“你不开心”
已经走到楼梯边上的男人转身望向他,乔镜也一脸平静地与他对视。
“为什么”他追问道。
景星阑没吱声。
但乔镜却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声音很轻地说道“我今天也不开心。”
闻言,景星阑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他目光愣怔地看着乔镜朝自己一步步走来,身体渐渐紧绷,胸膛中的心脏更是咚咚跳得飞快。
然而,乔镜却只是神情平静地与他擦肩而过,率先走上了楼梯。
“晚安。”他微微偏头,轻启薄唇,“做个好梦。”
说完,他便上了楼。
温热的气流拂过耳畔,那仿佛半梦半醒间的呢喃晚安让景星阑过了很久才恍然回神。男人神色复杂地抬起头,望向二楼的方向,缓缓吐出一口气,苦笑起来。
“真是”
这撩人技术,算是无师自通吗
但他并不知道,某位看似云淡风轻撩拨完心弦就淡定离去的青年,现在正死死攥着双拳,后背紧靠卧室的房门,手心中满是潮湿的汗水。
他刚才都在干些什么啊。
乔镜抓紧胸口的布料,感受着胸膛内错乱的心跳,神情狼狈,茫然无措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前方。
就像是身体中突然多出了一块空洞,那颗已经平静了几十年的心脏,突然不受控制地随着某种无形的事物而有力地跳动起来,像是迎接着热烈情绪的鼓点,又宛如某种不知是喜是悲的预兆。
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乔镜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身体会到“心乱如麻”的感觉。
青年靠着门板缓缓滑下,曲起一条腿,仰头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他使劲眨了一下眼睛,把脑袋深深地埋在了臂弯之中。
糟糕了。
他竟然觉得,这种感觉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
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们谁也没有再提,但是都说当局者迷,只有身为局外人的胭脂才看得最清楚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已经发生了一种非常微妙的变化。
包括但不限于平时相处时偶尔眼神相撞脸上不自然的神情、吃饭时景星阑不再主动给乔镜碗里夹菜、说话时有些过分小心和客气的态度,等等等等。
胭脂恨铁不成钢地举起008的两个爪子,气道“这两人是三岁小孩吗”
明明都互相对对方有好感了,还给她来搞这一套
简直无语
无辜躺枪的008qaq
又经历了几天这样煎熬的生活后,胭脂实在忍不下去了。
她决定帮他们一把。
胭脂打算先从景星阑这儿下手,她很清楚,相比起看似温和但其实在某些方面异常固执的先生,反倒是景星阑更好说话一些。而且在乔镜面前说谎她暂时还没这个胆子。
“你说的是真的”
在听完胭脂的话后,景星阑不禁微微皱眉。
“当然是真的,”胭脂信誓旦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