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稿子寄出去后,他几乎是通宵呆在图书馆看书, 为了不被赶走,还特意去谋了个临时图书管理员的差事,当然, 是只负责整理登记借阅书籍和打扫卫生的那种。
虽然感觉这样一来自己身上的buff堆的更多了, 但是没办法,现在的乔镜已经没空去思考这些有的没的了。
就算百年前的医学远没有现代发达, 那也绝对不是他用一个星期就能学完的程度
饶是他用上了速记的能力,那些什么解剖图和傻傻分不清的药品成分名称还是背得他头昏脑涨。
奥索卡因、苯佐卡因、普鲁卡因乔镜一边头悬梁锥刺股地拼命记着这些晦涩难懂的名字,一边恶狠狠地啃着章书旗晚上来图书馆时友情给他带的馒头,手上还一刻不停地做着笔记。
连熬了几个通宵, 就连黑发青年一向淡漠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了崩溃的迹象。
学医救不了xxx, 他不当医生了还不行吗
他要弃医从文这专业是彻底学不下去了
等到第二天从考场出来,在回去的路上, 章书旗一脸兴奋地对乔镜说道“这次我肯定稳了最后一道题我写的是”
“打住,我不想知道你写的是什么。”乔镜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刚出考场就对答案,人干事
章书旗一噎,悻悻然道“那好吧。下午我打算跟曾兄他们去戏园子, 今儿个还有名角儿程雅蓉登台亮相呢,你要一起来么”
乔镜的神情恍惚,足足慢了半拍才想起来回答“不了, 我有点儿困。”
事实上,乔镜已经连续几天每天只睡三个多小时了, 考试过程中全凭一口“我可以挂但科不可以挂”的仙气吊着, 完全不仅仅是“有点儿困”的程度。
他现在满脑子都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回宿舍倒头就睡。
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
醒来时,宿舍内仍是一片漆黑,看来章书旗今晚是不打算回来了。
乔镜慢吞吞地翻身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换好衣服准备去学校门口一趟,看看有没有寄给自己的信件。
在这个世界,他肯定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写一些超越时代的科学技术了,毕竟对于一个工业基础基本为零、积贫积弱已久的国家来说,就算具备了理论知识,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等于给别人做嫁衣。
只是在这个世界写文,同样也有很大的风险。
君不见历史上那么多文人被下狱、被流放、被刺杀因此,乔镜虽然给东方京报投了稿,但却提出了一个特别的要求
如果报刊决定刊载他的小说的话,他希望亲自和报社的总编辑见一面,商讨关于稿酬和其他相关事宜。
乔镜希望,无论将来自己发表了多少作品,世人记住的都只是他的笔名,是“晏河清”这个身份,而非他乔镜。
还是那句老话
晏河清写的文,和他乔镜有什么关系
此时天色已晚,看守学校大门的老头子大概也是犯了困,在听到乔镜是过来找自己的信件的,他甚至都没有想过要看一眼面前青年的学生证,直接敷衍一指旁边那堆邮差刚送来的信件“俺不识字,恁自个儿找吧。”
这倒是正合了乔镜的意。
他给东方京报投稿的时候,用的名字就是晏河清。
就算之后要和总编见面,但对于同在京洛大学的同学和老师教授们,乔镜还是十万分不希望他们知道自己的笔名的倒也不是因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