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星阑抱着008,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乔镜的鼻头瞬间涌上一股酸涩。
他颤抖着握紧了拳头,一直被压在心底的那个念头,在这一刻又难以自禁地浮出了水面
如果,左先生和文校长他们都能来的话,那是不是代表着,那两个孩子也
“先生”
说曹操曹操到。
乔镜都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乔朵从身后猛地抱住了。十几岁的姑娘像是个小炮弹一样,脚才刚踩到地面就冲了过来,好悬没把他给撞倒。
“先生,我好想你”乔朵的声音带着哭腔,要不是她使劲儿咬着腮帮提醒自己这是在先生的婚礼上不能哭,她现在早就绷不住了,“我,我真的”
她还是哽咽了。
乔镜抬起头,看到站在自己对面的乔景眼圈也是通红的,他紧抿着唇,把两个外表十几岁、实则却早已在另一个世界度过漫长一生的孩子用力搂进怀里。
“我也是。”他的喉头滚动,声音沙哑道。
他做梦都想不到,这辈子,自己还有再见到他们的一天。
而且还是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里。
008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用爪子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我真是个体贴的好系统啊。”
景星阑把它放在草坪上,因为随着婚礼开始的时间将近,到场的宾客越来越多,因为没有司仪,本次婚礼的主持人文春秋还在和另一位新郎的父亲聊得火热,所以也只能由他这个新郎安排他们入座了。
见状,小黑猫便随意地在岛上溜达起来。
韩有朋和高行路是坐直升机过来的,相比起其他人,他们似乎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在坐下后就一直盯着文春秋他们不似现代人的打扮,目露疑惑。
但乔存志和这两位老先生的对话内容实在是太精彩了,很快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于是,这场堪称跨时代学术交流会都不为过的顶级谈话,又加入了两位大佬级别的人物
高行路和韩有朋讲自己年轻时搞研究的艰苦条件,和当时国家面临的困境,乔存志之前已经讲了许多,内容大多是关于外交和国际形势方面。
不过,无论是在华国的哪个领域,他们如今都已经是泰斗级别的人物了。
但是按照辈分,文春秋和左向庭还是比他们要高上一头。
可两位老先生却并没有插话,反而是从一开始和乔存志的侃侃而谈,到后来逐渐沉默,认真地听着他们这些“晚辈”描述着近百年来华国的发展历程。
“不容易啊,”听到最后,文春秋的眼中似有泪光,“百年时光,这个国家,真的太不容易了。”
左向庭没说话,但是当他听到乔存志告诉他,华国现在在联合国已经是五大常任理事国之一,在国际事务上拥有一票否决权,军队也足以抵御保护自己的民众不再受到外敌侵犯时,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咬紧了牙关,放在双膝上的五指紧攥又松开,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于叹息的声音。
就算人人都说他是国际知名的大律师,就算他能在法庭上舌战群儒为本国公民辩护,争取属于自己的权益但光靠一张嘴皮子,怎么能拯救一个国家
他再明白不过了。
那些所谓的国际法律,只有在制定者愿意正视你、跟你坐下来谈判的时候,才能真正发挥出它维护公平正义的作用。
梁帝不知何时也坐到了他们身后,安静地听着这些异世之人的故事。萧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