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三年级死得只剩下秤金次一人后,他的好状态就基本上毁了个干净,他失去了庄家的冷静,只剩下属于赌徒的疯狂。
只要能拼死战斗就好了,只要能随便赌赌就行了,输掉也无所谓,死掉就更好了,预支一笔不大不小的代价,假如没死就去找五条悟,以那家伙的强大这筹码大概能让他掉一把头发
毫无疑问京都校的东堂葵是个和他本性差不多的家伙,他们所追求的都是很纯粹的东西,但东堂葵可比他要幸运看看吧,东堂葵的两位同期无一折损,他的术式能保护同伴,而不是杀人诛心。
要幸运,太多太多了。
“轰隆隆”
巨响炸开,秤金次几乎要被打穿到地层里,他的战斗本能让他从土坑中跳起来,但东堂紧跟着而来的暴击直接把他拍出山崖,跌到了就近的湖泊中。
“提起斗志来啊”
东堂葵站在扭曲的护栏上,大声咆哮“秤金次,继续赌博啊为什么不用你的术式了那个东西不是很强吗用出来”
秤金次从水中浮起,吐了几口血水和肉碎“我的咒术用不着。”
他扒拉着河岸挑起,松了松差点散架的骨骼“我的花牌缺一张,这种不完全的赌局完全没有意义尤其还是和你这品味糟糕的家伙赌。”
说出了心里话的秤金次当即又遭到东堂的飞踢,秤金次再次被击飞,这一回他没有湖水缓冲,直接撞在了树干上。
秤金次冷笑着起身,正当他想不管不顾地继续战斗时,猛地察觉到有人靠近不加掩饰,就是朝着他们这个方向来的
秤金次抬起头,随即大惊“不要过来乙骨忧姬”
但他说得太迟了,忧姬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她就抵达了秤金次的身后,正当她想要俯身扶起这位前辈时,她长至腰际的黑发及肩而断
忧姬“咦”
秤金次
东堂葵
忧姬摸了摸突然换了的发型,有些摸不着头脑她隐约能察觉到这是咒术效果,但这是怎么起效的她根本躲不开
与茫然的忧姬不同,秤金次反而松了口气,他解释道“你的这一截头发作为筹码被我输掉了。”
在和东堂葵的战斗中,秤金次还是忍不住用了咒术,他预支的代价在忧姬身上代偿也就是修了个发型。
这要是换一个普通人,大约会直接造成器官衰竭而死;可换成五条悟,那就是一根睫毛了事。
“是你啊,乙骨忧姬你身上的血迹,已经和他们两个战斗过了吧看来是赢了。”
东堂葵还没总结出秤金次的术式代价,他也没有等待两人追诉因果的耐心,只双手抱臂居高临下道“秤金次,既然你的花牌缺了一张,那就换一种赌术不是还有骰子吗你们给我一起上啊”
“一起上我可不要做这种事,你这个”秤金次还没怼回去,就被乙骨忧姬拉了拉袖子,他烦躁地看过去,“干什么”
忧姬恍惚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牌“前辈,你刚才说的那个缺一张是松上鹤吗”
秤金次“”
东堂葵“”
秤金次先是迷惑,随后恍然大悟“你怎么等一下是悟吧那个混球”
忧姬“抱、抱歉。”
秤金次越发暴躁“没必要道歉,不关你的事”
对他来说被摸走一张牌就是奇耻大辱,即便那个人是五条悟也不行,他最近的状态确实是太差了,竟然会在赌具上出现疏忽漏洞
东堂葵也终于弄清楚了前因后果,他快速地推理出秤金次的术式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