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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第 186 章(2/4)
,烧在后背上倒也好,先清创吧川贝你来,清到创面出血为止,从背到肩颈一寸一寸清过去,别遗漏。”

    “哎师兄去忙别的吧。”

    旁边一个药童应声,杜仲立马转去下一位伤者。

    唐荼荼留在病床边多看了几眼,才知道什么“清到创面出血为止”,就是薄泠泠的、揭去这伤者一层皮,刮去溃脓,吸干净渗液。

    昏迷的伤患愣是疼醒了,没力气嚎叫,一看托盘上血呼啦擦的纱布棉花,眼前直发晕,结结巴巴问了问自己伤情,又昏过去了。

    十来位医士围着床站了两圈,两眼中射出满满的求知欲。

    “医士”不是正经大夫,是还在县学念书的预备大夫。

    这时代学医门槛高,不像后世一样分科,内外科、小儿科、妇科、耳目口齿五官科、针灸角法、体疗养生

    ,他们要一齐笼统地学。

    官学学制是五年起,可对大夫来说,五年时间远远不够培养成材出师是以官学里虽然分出了医药门,招收的却是清一水的世医子弟,家里祖宗往上倒好几辈全是从医的。

    这样的医士有深厚的家学渊源,提笔能写方子,落笔能针灸,只是他们还没考医试,没有正式行医资质。

    昨晚这些年轻的学生提着医箱匆匆赶来,主动请缨帮忙照看伤者时,唐荼荼立刻把那群顽固不化的老大夫“请”出了县衙。

    还是年轻人好,愿意听从道理,也愿意试试她的“冲凉水”一说。

    “小杜神医,为何不诊啊”有医士问。

    杜仲站在第二张病床边,迟迟没下诊方。

    床上这位伤者是被烫伤了双腿,从脚踝到双膝之下的皮肤肿起一指高,皮肉全是黄白色的,颜色古怪。

    “我在坐浴堂中搓澡来着,双腿在水池子里头耷拉着,犯瞌睡打了个盹,水慢慢变热了也没察觉,还是搓澡师傅拍醒我的,说是水管崩了。东头浴堂一片惨叫哇,我赶忙站起来往外跑刚挪一步,摔一个大马趴,俩腿都没知觉了。”

    这人心态挺好,他甚至能自己端着碗吃饭,看见面前这少年一身白大褂,一群年轻娃娃吊唁似的围着他,怪不吉利的。

    还挺纳闷“倒不是很疼,大夫这得养多久啊”

    唐荼荼扭头看杜仲,听到小神医喃喃“三度烫伤。”

    烫伤是由表及里的,三度烫伤的程度能达到皮下、肌肉甚至骨头。锅炉流进去的水几乎是满沸水,浴池徐徐加热,如温水煮青蛙,等于是连皮带肉煮了个半熟,痛觉神经也受了损伤,他双腿失去知觉了,并不觉疼。

    唐荼荼隐隐觉得不妙。

    杜仲眉眼一丝没动,他手很稳,摸过这人双腿每一寸,间或问他两句感受。

    唐荼荼一错不错地盯着他表情,听到杜仲起身时很轻地唤了口气,像一声叹息。

    这伤患躺在病床上,还不忘自报家门“在下黄八宝,我听着外头一直闹事呢吧姑娘你去打问打问我媳妇在不在,你看见她赶紧让她进来。”

    县衙门口一直没停的喧闹声

    陡然变大,唐大虎的嗓门比衙役都大,肺活量也足,一嗓子从外院吼到偏院。

    “不准进来你们竟敢闯县衙,竟敢打人还有没有天理王法”

    唐荼荼掀帘出去看,一大群人朝偏院冲过来了。

    为首的正是黄八宝的太太,黄八宝急忙手撑着床坐起来,打头就是一句“媳妇我真没嫖三哥说带我去谈个大买卖,我就跟着去了,花酒我都没喝一口,就怕酒里边添了东西,我光洗了个澡。”

    他那太太不知是哪里口音,连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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