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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 94 章(2/4)
情绪不上脸,精神头儿却是骗不了人的,高兴不高兴能明显分辨出来。

    唐夫人和老爷对视一眼,瞧出丫头心情不好,吃完饭没多说什么,让丫鬟们收拾了饭桌,催着义山和珠珠回房温习功课去了。

    老爹娘互相推诿了半天,最后由唐夫人重重一瞪眼,取了胜。

    唐老爷清清嗓子,操起慈父的口吻开了腔。

    “荼荼,这几天在忙什么呀我听叶先生说,你那花椒已经交给你娘了,是出了什么岔子么,怎闷闷不乐的”

    “没有,一切都好。”唐荼荼忽的心中一动“爹,你知道长楹是谁么”

    楹字不常见,她在桌上描画了一遍,揣摩道“应该是个八九十岁的老人,可能已经去世了,也可能更年轻点,兴许还在世。”

    唐老爷思索半晌“这名儿耳熟,似是听过,你容爹想想你打听这人作甚”

    唐荼荼眼也不

    眨“听人说书时听到的。”

    这大半年,“说书人”不知替她顶了多少缸,唐荼荼但凡一说“坊间听来的”,多大的奇怪也不足为奇了。

    那些说书人自诩百姓喉舌,个赛个得不要命,张着一张嘴什么都敢说,讲鬼怪志异、野史趣闻的都落俗了诸位官家前门后院儿的糗事、诸位王爷家里捕风捉影的消息,到针砭时政、暗讽朝官,没有他们不敢说的。

    唐老爷竟顺着这个错,下意识地往朝官上想了。

    没多久,他一拊掌“长楹可不就是萧太师萧长楹么”

    唐荼荼“谁”

    唐老爷道“两朝太师萧长楹,真名不知,就这么一个字,是太师自己起的。”

    “楹是屋前柱、房上梁的意思听闻老太师考上状元那年,他头回穿上官袍、站上金銮殿的时候,自陈愿做橼桷之材,做撑起盛世的一根小小梁柱。”

    “爹爹十六那年考乡试时,就是萧太师作主考官。那时他已经官至大学士了,主持科考多年,称一句半朝座师不为过啊”

    提起那位老人家,唐老爷敬佩不已。

    唐荼荼的表情寸寸裂开,她也想起来,这位萧太师是谁了。

    她甚至还去参观过他的园子走过他布下的八卦阵二殿下如今的府邸,就是萧太师的旧宅啊

    瞧闺女眼睛一眨不眨,明摆着还想细听,唐老爷接着道。

    “四年前,萧太师八十高龄,乞骸骨辞了官,回了江南老家,前年九月溘然长逝于苏州。信儿传到京城,国子监领头罢学三日,在讲学坛设了奠仪。”

    唐荼荼像被打了一剂强心针,胸口扑腾扑腾地跳得飞快,这不跟江茵是同一个时间走得么

    她冥冥之中冒出一个从来不敢想的念头,甚至不敢把情绪带上脸,飞快拿理智扑上去盖住了这簇小火苗。

    她僵着舌头问“萧太师生前做了什么”

    唐老爷“那可了不得了。萧太师是三元及第的一甲出身,寒门贵子,做官之后一路平步青云,他是两朝帝师,咱们皇上都是他的学生。”

    唐荼荼理智盖不住那簇火,热血跟着滚烫起来“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他做了

    什么出名的事”

    操办萧太师丧礼的时候,礼部派了几个官员下江南,去做白事知宾。唐老爷那时刚入礼部,做了许多准备,悼词都写了一沓,可惜彼时仅仅是个六品小官,尚书大人没用他。

    他对萧太师功绩倒是知之甚详。

    “太师三十来岁时候,请旨在大理寺筹建法典部,从民间选了一群有识之士做门生,集思广益,用十年时间编撰了一套民法典,当时很是热闹过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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