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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3/6)
褚泰安呼了自己一嘴巴,讪讪道“我当时就是嘴皮子犯贱,说了句没尝过龙阳滋味这两人实在好看,风姿极好。可我又不是脑子糊了屎天道人伦,我去干男人作甚”

    “长话短说”晏少昰皱着眉,一个字都听不下去。

    “这事儿晦气,短说不了。”褚泰安硬生生咽下一肚子火,印堂黑沉。

    “那是六月初十的夜,我在春江花月楼的三层雅间里吃酒,坐在窗边,低头瞥见了一楼大堂里那俩人,登时眼前一亮。那俩学生穿着国子监定发的儒衫,坐在一楼狎妓,左拥右抱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我瞧他俩长得好看,臭贫了一句我还没尝过龙阳滋味呢,话说完扭头就忘了。”

    “谁知一杯酒没喝完,下人们就呼啦啦地把那俩学生给我带上楼了,五花大绑的,倒吓我一跳。”

    晏少昰细细品味这话“你意思是,下人没得你吩咐,自作主张”

    对上他狐疑的视线,褚泰安怒道“天道人伦我虽然是不学无术,可道理总还是明白的我娘天天念叨着想要个大胖孙子,我一个袭爵的少爷,我敢搞什么龙阳吗,爷爷和我爹不打断我的腿再说春江花月楼里那么多嫖客,我众目睽睽之下掳人,我是蠢的吗”

    鞭打刑役,掳劫学生,两次都是下人自作主张

    晏少昰渐渐变了脸色,额头突突跳着,他思绪却清明起来“你继续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褚泰安掀唇嘲讽“那俩学生一被带上楼就以头抢地,嚷嚷着让我放过他们。我话还没说一句呢,心想,两人刚才看着挺好看,怎么离近了就感觉没那么好看了呢我才刚凑近瞧了一眼,那俩人就齐齐说不想活了,仿佛被我怎么了似的,扑到窗栏子上就要跳下去。”

    “我心说现在的学生怎么都这鬼样子又怕出事,叫家仆去拦,紧赶慢赶地才抓住这俩蠢货,没让他们跳下去。随后就把他们放走了,从头到尾,我没碰他们一根手指头”

    “也不知是当天跟我一块吃酒的,哪个漏了嘴出去,还是当天楼里有御史坐在一楼听曲儿,瞧了个正着儿。反正天还没亮,参我爹教子无方的折子就送进宫了,说我趁夜掳人,有辱斯文,败坏德行”

    这就是趁夜掳人的真相

    晏少昰脸色难看得厉害。

    半月前这事儿闹得极大,继都察院御史上书弹劾之后,国子监几位先生也齐齐上书呈进宫,为自家学生出头讨公道。父皇看在母后的面儿上,罚泰安闭门思过一个月,二舅罚俸三月。

    二舅颜面扫地,气不过,亲自来刑部跑了一趟,让晏少昰把他儿子关上半月,长长记性。才有了牢房这么一遭。

    谁也没问过泰安,当日的事情究竟是怎样,就认定了他是见色起意。

    褚泰安从小内宅里长大,是个察言观色的人精,一看二哥面色有所和缓,顺杆就爬“这分明是有人算计我二哥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扔进牢里去了让我反省我反省什么老子没做过”

    “好好说话。”晏少昰示意侍卫“给他醒醒酒。”

    旁有侍卫拿来了沁过水的凉帕子,褚小公爷擦了把脸,正儿八经起来“二哥,不瞒你说,我近些时总觉得不对劲,总觉得一出门就处处有人盯着我。”

    “年后二月,二哥你知道吧我的马车撞了个妇人,那妇人是从马车右侧面撞着的,倒在地上哀哀叫唤。车夫却说他压根没碰着,说那妇人是自己撞上来的。那天车行得不快,我看她撞得不厉害,就让人送去医馆,给了五两银子打发。”

    “隔天,留在医馆里看着的下人慌慌张张来报,说是那妇人怀有三月身孕,这一撞,孩子没保住,落了胎。她家男人和公婆都跪在府门前,要我给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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