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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第 191 章(2/5)
   “看见没那是我的前锋营。”

    葛规表带着前锋营两千重甲兵,在城门前一里处列阵。

    回回炮攻势凶猛,我方的火炮却停了,震慑不住北元骑军的冲势。葛将军只得带着前锋营提前冲上去。

    重甲兵连人带马,一身三千斤,哪里能左右挪腾躲闪只能在漫天巨石中,埋头往前冲。

    这本是留着破敌人骑军阵的重甲兵,此时竟只能拿来消耗敌人巨石

    骑军不向前冲这一里,元军的回回炮就能推近一里,等城下的拒马工事被轰完了,叫敌人骑军冲杀到近前来,立刻便成围城之势。

    眼睁睁看着两千“蛮牛”逼近,元军疯了一般,毫不计较损失,漫天巨石几乎要遮天蔽日,一颗颗巨石裹挟着万钧之力,朝着重甲兵兜头砸下去,所到之处,士兵连着战马被砸成血泥

    晏少昰沸热的血冲上头顶,双目迸出几条赤红血丝,狠狠一咬牙“数清死几个,剐了你。”

    剐了

    吴守邦呆住,在所有城将痛恨的目光中,终于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凌、凌迟

    “殿下恕罪殿下饶命啊”

    吴守邦痛哭流涕,仍在辩解“末将没地方练铁火球守城不易让末将再率兵试一回”

    “废物。”

    晏少昰松开他,一排影卫已经飞快提溜着赤城会操火炮的小将送去炮台前,把还没开炮的两组火炮全部征用,重新拆包装填火药,泼水降温炮膛。

    随着主城楼上第一枚铁火弹狠狠撞上最前列的敌军,炸起一片残骸,一台又一台的回回炮被炸成了灰。

    而最前方,重甲骑兵终于得以跟敌人的肉体凡躯对上了。

    “杀”

    这大抵是盛朝承平二十年以来,响起的第一声炮响。

    吴守将被剐了一千三百刀,头一个送进了焚尸炉。

    战场上的尸骸收殓总是难的,永远数不够人数,凑不齐尸体,四肢齐全的,也总是叫不出姓名。

    一时间三军寂默。

    做了十年边兵,打了头一场仗,炮火炸在眼里时,把每个兵心里“我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妄想炸了个干净。

    几乎是一日的工夫,军中流行起往背上炮烙名字,但炮烙容易留下溃烂伤,疽毒都能要了命,军中是明令禁止的。

    小兵藏在火房里烙字,孙知坚发现了,又是一片鸡飞狗跳。

    而城外征调了所有的民田,接连三日,炮响不停,把城墙向北二里的所有地土炸翻了好几层,放眼望去,看不着一片见绿的草地。

    火器营几千人每天轮替着练炮,白天与夜晚接上。

    全军被这十二个时辰不停的炮响声震得耳朵嗡嗡,张嘴想嘀咕“这不放空炮么”,又被将领严肃的面容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没人敢怪责到二殿下身上,只好往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

    侥幸带了一身伤回来的葛规表,像少了一截舌头,话也不说了。将领们全拦着他不让喝酒,他却也像是醉了,伏在桌上哭得接不上气。

    暖帐中那一群大老粗借着酒兴背诗之时,晏少昰早早离了席,回了自己房中。

    他褪下甲,洗净手脸,坐在窗下给唐荼荼写信。

    那些炮火与血腥的事,他不想与她说,又不知道该与谁说,到底还是写了。

    避过伤亡不提,又略过了凌迟酷刑,留下的,就只剩寥寥几句,“军中将领可恶,而我督查不严”了。写来写去,更像一封罪己书。

    他觉得不合宜,再删删减减的,反倒违心。

    于是提笔往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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