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袋子和塑料桶装好以后,海淼算是彻底想明白了,她认为狄飞惊并不爱慕自己,他的所作所为是带着明确的目的性,他的爱慕里应该只有三层真,二层是因为她的脸和鲛人身份,剩下的一层应是他的真心。
海淼背起大袋子,提着桶慢慢返回别墅,在路上她心里居然产生一点好笑的念头,当初的自己可真够好笑的,居然觉得狄飞惊是真心喜欢自己,还想劝人家离开六分半堂,她看不出她自己原来是如此的自恋。
一路自我厌恶的返回别墅,做面鱼什么早就抛到脑后,她把东西一股脑倒进冰箱里,就洗澡换了身衣服走出来,海淼突然觉得内心空荡荡,像是产生了一个漏风的大窟窿,她不明白为什么男人总可以轻易地玩弄情感,也不是说玩弄,他们能把理智和感情完全分开,冷酷得可怕。
她现在觉得好累,连思考也变成一个艰难的举动,海淼想睡觉闭上眼意识又很清晰,极累又极精神,无情现在很忙,三娘又不方便把她又拉进江湖的琐事中去,三娘继续当一个掌柜就很好了。
海淼从空间出来后,直接翻墙出了神侯府,她现在想一个人待着,消失在人群中,她漫无目的四处走动,随着心意改变着自己行走的路线。
当她路过一个小巷子时,突然听见了一阵让她起鸡皮疙瘩的身影,有女孩子在抽泣,还有撕裂衣服的声音,海淼猛地凭空凝结水雾,化作一条水鞭窝在手中,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冲去。
在一个简陋肮脏的箱子里,有一个男人正撕扯着一个姑娘的衣服,那姑娘别开的脸上眼眶已经变得赤红,另一个姑娘害怕的捂住耳朵,海淼看着这一幕,立刻一鞭子抽了过去,足足震塌了一面墙。
她一向娇软的声线在此刻变得冷硬“什么狗东西赶在汴京做下这种无耻的事情”
男人被她抽中身侧,一只手臂已经血肉模糊,还散发着焦臭味,便可见压缩且高速旋转抽过去的水鞭,有着多么大的力道
见他不出声,海淼又冷笑道“你躲在暗处的同伙也可以出来了一群不要脸的下作玩意”
男人又是男人他们怎么那么恶心
一个在施暴,另一个躲在暗处看活,春,宫啊,好好好,这么喜欢看她今日就送他们下去见阎王
海淼再度凭空凝结起几条藤蔓粗的水鞭,朝着两个男人所在的位置席卷而去,速度极快夹杂着破空的巨响,龙蛇狂舞般噬去。
“唔”
空气里响起男人的闷哼声,主要元凶逃跑了,藏在暗处的狗东西倒是被海淼困个正着,被她操控着水鞭从黑暗里拖出来。
“是你”
女人的声音因为刚脱离恐惧又陷入背叛的打击下,变得扭曲尖锐,比生锈的门栓响动还要让海淼肉麻。
感情还是熟人作案咯
被从黑暗中拖出来的男人,一身锦衣乌发雪面,含着水意的眼睛明亮如天上的星星,因为失血过多,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落至他小巧的下巴尖。海淼厌恶地蹙起眉想到,没想到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居然有着这么一张好皮相,他是谁
海淼的疑问,很快被刚才那个惨叫出声的姑娘解答了,她的声音很细碎,这个被他逮住的男人辜负了她的情意。
“白愁飞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温柔的眼中流下泪来,她想不到自己爱慕的男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愤怒、伤心、不可置信使得她年轻姣好的面容变得扭曲,她的身体甚至在发着抖,衣不蔽体的雷纯顾不得自己现在的情况,用力握住温柔的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