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敢在直播里认罪。
可日本的记者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有人问道我们拿到了匿名资料,里面有你和银行的往来流水,非法赃款里一部分流入的账户是上一任该行副行长,你对此有什么解释吗
金融厅大臣梗着脖子,满脸涨得通红,狡辩道“你哪里来的资料,非官方的资料吗没有证明真伪就拿出来,完全是不负责任的指控”
我估计资料是真的,就是不知道是甚尔从那个寄存柜里拿出来的,还是降谷零添了一把火。
这个时候我反而希望他能老老实实交代清楚,现在及川静弥还只是在间接逼迫他,不知道是不是对我有所顾虑,没有掠过法律来解决事情。
再演下去,很难不怀疑及川会直接找人做了他。
此时,横滨大学教练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已经变得空旷的地方,手机铃声显得格外明显,双手拖着炸弹的教练完全不敢动弹,瞪大了双眼疯狂示意面前的警员。
穿着防爆服的警员小心翼翼从他外套里摸出了手机。
直播器材将外放的电话完全转播了出来。
「我很失望,」是处理过的电子音,「即使在这种时候,我们亲爱的官员依旧没有变得诚实,别人的死活并不在他的人生规划里,我很遗憾。」
“你有什么详细的诉求都可以讲”警员立刻接话,清晰又诚恳道,“他逃不掉的,我们立刻成立专案组进行全方面调查这位教练只是个无辜的路人,和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引爆炸弹对我们双方而言都没有任何好处”
「引爆炸弹会让我的猫感到快乐,也会让我感到快乐。」他低笑着说,「还有什么比让一个不幸的人变得快乐一点更重要的事呢不会有了吧。」
“等等”
「嘟嘟」电话挂断了。
与此同时,教练胸前的炸弹泛起机械的红光,滴滴声中,爆炸的倒计时开始启动。
我完全没料到电话那头居然是及川静弥本人他居然真的打算动手
这个疯子
迅速合上电脑,我站起来眺望,萩原研二已经带着工具冲上前,他甚至连防爆服都没有穿好,而他身后的松田阵平比他慢了一步,拿着头部的护具就往炸弹处冲。
不是怀疑他们的能力,只是我太清楚那个疯子了。
混合着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唯一清晰刻在我脑海中的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恨。爆炸带走了他的朋友,如何对待自己的憎恨,及川静弥只有一个答案。
“四个水银汞,三分钟倒计时来不及拆除了,最多只能将它从受害人身上卸载下来”
“卸载快”
“别急,别急,我在拆这个混蛋,四个水银汞摆明了不给活路。”
“别说这些教练,别慌,沉住气,沉住气,你是安全的。”
“”
附近的人已经被撤走,直播的人员也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但未能估计威力的炸弹仍然对鳞次栉比的写字楼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拆除炸弹的动作,大脑里迅速思考着对策。
将炸弹留在原地不保险,萩原和松田没有转述炸弹的威力,目前看来并不乐观。可将炸弹带走也不太可能,附近没有能作为缓冲的地方,虽然离这里最近的富士山和相模湾路段靠海,但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完全抵达不了那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只能做好撤离的准备,萩原和松田应该也只会将炸弹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