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不应该这么说的。
刚才我狂奔的姿态完全不像是走不动的人,这么说的话倒像是个装作柔弱无理取闹的小瘪三。
呸呸呸,我怎么还骂上自己了。
夏油没有质疑我的言行不一,我甚至没有看清他听到话后的表情。他把我扶稳后就转过身,蹲了下来,还伸手把摊开在后背的头发捋到一侧。
我也不废话了,直接上了背,虚搂着他的脖子。
夏油杰的后背很宽,甚至不比体格夸张的甚尔要弱,年轻富有活力的身体散发着热量,在吹着凉风的夜晚带来十分珍贵的温暖。
来自未成年人的安全感让我不免有些羞愧,但这个时候再道谢就显得有点狗腿了。
在琢磨着要找点什么聊完这一路的时候,我听见夏油说“先休息一下吧,回到咒高后再让硝子来检查一下,你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硬要说的话,可能是有种奇怪的感觉,四肢轻飘飘的,大脑也轻飘飘的。但对方的体温从接触的地方源源不断地传来,带来了陌生的重量。
我无法解释这种感觉,只能笼统地归纳为是麻醉剂的后遗症。
“没有。”我把下巴抵在他的肩上,闭上眼,轻轻地说。
或许是因为今天早起后忙了一天,,又或许是夏油杰这一路实在是走得太稳,没一会儿,我居然直接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居然是好久不见的中堂系,蓬松的卷发下是熟悉的嫌弃目光。他抬手拍了拍我的头,又看向身边的人“这次是她自己活该。”
他旁边站着我的竹马,同样是很久没见的日车宽见。
我有些震惊,只是几年不见,宽见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穿着黑色正装,领口别着律师的徽章,头发向后梳,平静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眼眶有些凹陷,眼睛也耷拉着。
“律师是这么辛苦的工作吗”我喃喃道,“我帅气的竹马为什么完全变成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社畜了啊”
“春奈,在日本,被检察机关起诉的案件,999的可能性都会被判有罪,”他说,“你做好觉悟了吗”
“什么”我一惊,随着便发现自己手腕上冰凉的触感,定睛一看,那是一副手铐。
我,入野春奈,正站在法庭的被告席上。
“入野春奈,你知罪吗”检察官这么问我。
我“啊我干什么了”
对方摇摇头,用看人渣的目光看着我,只是重复问“入野春奈,你知罪吗”
日车宽见沉着冷静地开口“虽然她的确对未成年下手了,但那个时候也是以未成年的合法身份,特殊情况应该特殊考虑。”
我“”
妈的,我知道了。
我是清白的我没有我还什么都没干
虽然我想要大声申诉我的清白,但检察官永远都是一副「别骗我了,你说谎」的表情,一遍又一遍问我“入野春奈,你知罪吗”
问到后来,连日车宽见和中堂系都用看家族败类的眼神看着我,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
在被法警压下去的时候,我依旧不死心,挣扎着想证明我的清白。
“没有啊没有啊,虽然我有考虑过是不是喜欢夏油,但是这不是已经扼杀在犯罪的摇篮里了吗”
中堂系冷笑了一声“我们还没说是谁呢。”
“”我瞬间蔫了,干巴巴说,“未遂,这只能算是未遂。想想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