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门缝被一双手扒住,有人冒着被夹住手的风险猛地将门拉开。不知是谁在外面喊“这是在干什么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诶
两个头同时从男人壮硕的身躯后探出去看门外的身影。
在我和小惠的注视中,禅院甚尔不情不愿地退了一步,让开了位置。
一个穿着正装的男性甩着手走了进来,见到跟圣诞树似的三个人之后也是一愣。
我明目张胆地上下打量他。
这是个中年男人,敞开的黑色外套,衬衣领口没有扣扣子,短发,下巴有浅浅的胡茬。
他脱掉了皮鞋,眼珠子咕溜溜转了一圈,用很熟稔地语气说“一段时间不见,你家里怎么又多了个小孩”
我看看小惠,小惠也看看我。
“哇,禅院我知道你这个狗日的经常骗富婆,没想到你连男人也骗”我愤怒地拍着他的胳膊,还不忘拉上我的战友,“小惠,看见了吧,千万不要和这个男人学这些陋习禅院甚尔,人渣”
“禅院甚尔人渣”小惠跟着我中气十足地跟着我说。
“别闹。”甚尔皱起眉。
“哟,你终于教你儿子说话了”男人弯下腰冲小惠笑了笑,又看向一脸不耐烦的甚尔,“都说了不能像你这样把小孩关在家里,明明已经这么大了,连话也说不清楚,走路呢,能走路了吗”
这话说得有失偏颇。
小惠从小就被他爸爸扔在家里,没有接受什么早教,也没有人和他说话,这一系列的环境因素导致小惠和这个年龄的小孩不太一样。
但在人民警察的不懈努力下,这孩子进步飞快
比如说,我现在还是听不懂小惠的一些发言,可每次他跟着我一起骂甚尔的发音都极其标准。
和我小时候挺像的,五十音,从骂人学起,学过的人都说好。
“还真是多谢关心。”甚尔假模假样地笑了一声,拎着我和小惠转身去了客厅。
我仰起头,有些痛心疾首“甚尔,我真的没看出来,你怎么连”
“差不多行了啊。”
小惠和我被无情扔到沙发里,甚尔也不管跟着进来的男人,自顾自把外套挂在屋子角落的衣架上,又去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饮尽后才赤脚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
“那家伙是以前给我介绍委托的黑心中介商,在惠出生之后,我很忙的那段时间帮忙照顾过他。”他陷进沙发里,挠了挠头,“就这样。”
我的表情逐渐凝固“中介”
禅院甚尔别开眼“中介。”
“当着本人这么说多少有些不礼貌吧,禅院。”男人随意地抱怨了一句,然后看向我,“我是孔时雨,很良心的中介,勉强能算是他的熟人。”
听完这话后我瞬间从沙发上蹦起来,扯住甚尔的衣领“你给我过来一下”
虽然本人很不情愿,但甚尔还是打着哈欠跟着我到了卧室里。
虽说是卧室,但其实这里早就成为了小惠的娱乐室,里面都是他的玩具之类的东西。
我用脚轻轻拨开地上的乐高,合上门。
因为房间的隔音不是很好,为了不让外面的人听见,我凑近了甚尔,小声问他“你又在接咒术相关的委托了,是吧”
这个人没有半点背着上司接外包后被当面戳穿的窘迫,很干脆地承认了“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被你撞见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不用想也知道,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