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难受。”我痛苦地说。
“因为咒灵生理构造上的差异,同样是物理伤害,比起枪械,咒术界更多的是一些更直观的摧毁你是第一次看见脸被捣烂的怪东西”
不好意思,其实我还是不知道怪东西脸被捣烂是什么样子。
但我知道你们咒术界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看电影都知道要分级,你们就直接让未成年蹦极跑酷暴力执法是吗还说什么咒术师都挺疯的
大哥,这搁谁谁不疯
而种田给出的天价报酬促使禅院甚尔捡起了被他踩在泥里的职业道德,可能是知道要是我人跑了他的钱也得打水飘,他还在继续虚伪地关怀“如果实在难受的话也可以雇佣我作为安保,这个数就够了。”
他比了个贴心的五,我深受感动,并回了个诚恳的中指。
“你别晃,让我缓会儿。”
甚尔挑眉“害怕了”
“不是。”我深吸一口气,“枪里还有一发子弹,我怕它控制不住自己,主动钻进你脑子。”
甚尔“”
“你还真是一个容易让人冲动犯罪的男人。”我诚恳道,“所以答应我。下次不要再给我这样的惊喜,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一时冲动做出让小惠难过的事情。好吗”
我一手扒着他的脖子保证人跑不掉,一手拿枪抵着他的太阳穴,十分友好地又问了一次“好吗”
禅院甚尔“”
善良之枪劝人向善诚不欺我。
禅院甚尔接受了我体贴的建议,我们拉勾协定后原地解散。
和他认识这段时间,我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已经从一个英俊的大胸男人变成一个唯金论的大胸狗逼,再变成了一个性格糟糕且唯金论的大胸狗逼。
可恶,我还是放不下他的大胸。
种田长官还给我说这个男人以前有当小白脸的前科,让我不要轻易深陷甜蜜的陷阱。
救命啊,我没看见甜蜜的陷阱,我只看见天价的砒霜。
不过这一波过山车后我的难受倒是真的,走两步路就想吐,一度让我回忆起来当初和深月一起去网吧打守望先锋结果却晕3d的痛苦。
加油,春奈,你就把禅院甚尔当作步入社会必要的磨难,问题不大
做了一番思想建设后,我在公寓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提着袋子回家的时候还在想着今天的那几只咒灵。
既然附着咒力的子弹能够造成致命性杀伤力,那么也就代表这类东西是受过训练的普通人也可以解决的,所以只要保证武器层面的供给,解决诅咒这类委托就不会被垄断。
这也算是一个切入点,不过因为禅院甚尔这个人压根就没上过学,比较熟悉的也只是黑市和诅咒师那边的运作,更具体的我只能等上学之后再慢慢了解。
据甚尔说,辅助监督应该明天就会找上门,而在入学之前,我还要找个借口让他给我搞来一副能看清楚咒灵的眼镜。
瞄准999的痛,此生不愿再面对。
在我掏钥匙开门的时候,隔壁的门“咔哒”一声开了,我望过去,夏油杰正从里面出来。
和昨天不同,他穿着一身深色的制服,硬挺的服装剪裁带来的正式感,加上他原本就上挑着的狭长双眼和微薄的唇,种种叠加起来让青年显得有些许的冷漠。
那股冷漠让我没有立刻向他打招呼。
我一直是知道的,人在独处,且有没有具体需要做的事情的时候就会流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