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左棠送信到摘星阁后,他亲手处决了那两个杀手的上级,他们私自接的任务,并表现出非同一般的嘴硬,一直到死都没有说出幕后雇佣之人。
卫庭一直严防类似的事情再发生,卫国国破后,摘星阁部分核心成员出走后,这类事情就无法完全在他的掌控之内了。
“大事情没有,要从这里回燕都,带我家阿宁来见见你,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左棠说这话时,语气克制不住低落了下来,他和卫庭大抵回不到过去那纯粹的江湖友人身份里了。
卫庭看着左棠眼睛诚恳地道,“是,先生信我,卫庭会一直是令狐棠的朋友”
左棠摘掉了脸上已经完全没必要的面具,微微一笑,点了头,“好。”
卫庭略略安心,他看去也摘了面具了虞宁,“表哥可是血衣”
虞宁点头,“是。”
这个茶楼里过几天就要进行一次血衣事件大盘点,可见摘星阁上下对他非常关注了,他已经有理由怀疑这个节目是卫庭特别安排给喜欢听故事的左棠的。
卫庭就是希望左棠能躲着他这个普罗大众眼里的危险麻烦人物走。
卫庭的动机是好的,但结果是让他和左棠一次又一次的错过,虞宁已经不怀疑,任何时候他见到左棠,他都会无可救药且心甘情愿地爱上左棠。
卫庭轻轻点头,并主动道,“在对付血魔余孽的事情上,摘星阁和我都责无旁贷。”
血魔教是前朝覆灭的外因之一,作为前朝皇太孙的他,有责任要将那些余孽清理干净。
卫庭起身到门外,再不久他将摘星阁收集关于血魔余孽的踪迹线索等送来给虞宁和左棠查看。
左棠随虞宁一起翻看,蹙起的眉头许久无法平复下来,“他们居然到现在还在做这种事情”
血魔教奉行一本他们眼里的圣经血典,里面记载了各种以人血尤其是幼童少女的血为材料的魔药炼制办法。
为了获得材料,血魔余孽一直在各国拐卖和劫掳儿童少女。
卫庭语调沉重地回应道,“诸国时有战乱发生,百姓迁徙频繁,有多少人会去在意一个城池、村落里走失了多少老弱妇孺”
甚至有时候是一整个村落的人都被掳走,然后推给了战乱。
去年楚国燕国联合进犯卫国时,血魔教余孽又借机死灰复燃,试图在战乱中浑水摸鱼壮大自己。
虞宁已经看到了卫庭的诚意和决心,在对付血魔教上,他从来不嫌参与的人多,片刻沉吟,他告诉道,“我让人偷偷放走了莫襄楠。她是血魔教前圣女红袖的女儿,她正在为我们的带路。”
“在前国都里”
卫庭惊讶地瞪大眼睛,左棠是为见他来的,虞宁就不一定是,且之前虞宁对他的身份被左棠喊破表现出警惕也能说明这一点。
虞宁真正戒备的不是他是卫庭,是他可能是血魔教余孽的高层。
“嗯,”虞宁点头,再抚了抚左棠的头发,作为安抚。
除了卫庭就是传闻里的摘星阁阁主,其他还没有脱离虞宁的掌控,且他已经不再是几年前那个被仇恨、杀戮和痛苦记忆吞噬的北梁九王,他有更重要和更想守护的人。
“你及时断尾,前往南燕是对的,”虞宁意有所指,聪明人的卫庭已经明白了。
卫庭的摘星阁已经被血魔教余孽渗透了,如果他不做出前往南燕联姻的决定,他以及其他部下都要陷落在这里。
那么此时此刻虞宁和左棠要来杀的人里,可能包括他。
更又可能是他正在体会虞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