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虞宁朝左棠浅浅一笑,再缓缓抬手,他给左棠解下面具,面具里的左棠眼眶红红,眼角沁着泪水,被气哭也是为虞宁心疼哭的。
“他以前碰过你他们到现在都不想放过你”
左棠去接待他们前还抱有一点儿期待,希望他们是真的担心虞宁的身体,纯粹来看望关怀的,但事实就是这么残忍。
亲生父亲的虞煜和对虞宁有师之名的白琅国师对虞宁没有过任何的呵护之意,他们的心比石头还硬还冷,完全辜负了虞宁这么多年为他们担的骂名,为北梁做的谋划。
“我做的事情从来都不是为了他们。”
虞宁没有因为虞煜和白琅失望或难过,却对左棠的眼泪极为无措,他擦了又擦,又再轻轻吻去,再用被左棠封起功力的手将左棠拥紧。
“你想把我带走就带走吧,我对北梁对梁都并无留恋。”
虞宁知道左棠十分牵挂在南燕的祖母姨母,远在梁都的他们做了再多的准备,都无法完全放心,但左棠同样不放心把他留在梁都独自离开。
左棠眼泪的失控是多种因素的叠加,虞宁感受到了,左棠后知后觉地在害怕,怕他会死,或想到他曾经多次差点死和不想活时,都难过得不得了。
但左棠又必须在他和幽玄卫、白影卫面前保持理智和强大的一面。
左棠的眼泪还在失控中,“可是欺负过你的人都还活着”
在方才他是真的动了杀念,想亲手杀了虞煜和白琅给虞宁报仇,但在不动用系统商城外挂的前提下,他打不过白琅。
虞煜的死更是干系重大,他的杀意只浮现一瞬就强行忍耐回去了。
虞宁继续拍抚左棠的背安抚,“他们活不了,你相信我。”
左棠继续在虞宁怀里抽抽噎噎了一会儿,才把那些失控的情绪收回去,又后知后觉地惭愧和不好意思起来。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我平时不是这样的。”他平时最讨厌虚与委蛇,但今儿是把虚伪和戏精都当够够的了。
“没有吓到我,只是遗憾我不是第一个听你新曲的人”虞宁目光黑沉沉的看左棠,他没有吓到,他是醋到了。
他都没看到左棠谱曲弹琴的模样,给两个该死的人看了。
“那曲子是我一边在心底骂他们一边谱的,”左棠直白地告诉虞宁,他才不会把表达爱意、欢喜,灵感源自绝美风光的那些曲子弹给他们听。
“今儿太晚了,明儿你精神好点儿,我就给你一个人弹,我唱歌非常好听,也唱给你一人听好吗”
虞宁再缓缓低头吻在左棠今日偏淡色的唇上,“好,现在你陪我睡觉好吗”
“好,我先给你把功力解封了,你如果还有哪里不舒服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左棠大略安定下来,再取金针来,给虞宁解封功力。
虞宁闭了闭眼睛仔细感受了身体,之前醒来的时间太短,现在他才感觉到一股类似新生的错觉,五脏六腑的疼几乎感觉不到了,剩下的就是他的身体还未完全适应过于磅礴冷锐的内力。
睁开眼睛,虞宁从轮椅上站起来,他走来将还要去安排事情的左棠拉住手,再走近,他将左棠拦腰抱起,往偏殿的侧门走去。
“都退出去。”
玄一、徐恩立等原本就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幽玄卫和白影卫第一时间从寝殿里离开。
左棠眨巴眨巴眼睛看来,“你现在还不能劳累和过度使用内力。”
左棠倒是觉得自己有余力应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