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提醒时间后,虞煜才想起他带白琅到来九王府是有正经事儿,如此他才恍然发觉他领着外男和“儿媳”闲聊了这么久。
早就该过来的虞宁,到现在也没个人影儿。
继续等到左棠弹完,虞煜才开口问道,“宁儿怎么没有过来”
左棠语气伤怀地回应,“阿宁身体不好,抱恙在床,又心思重,连我都不许在床前守着,他让我等他好些再去外院。”
“我能为他做的就是远远陪着,再同今日这般替他接待您和国师了,可是令狐棠有哪里招待不周哦,天色竟然这般晚了。”
左棠连忙起身看去一侧候着的冯伯,“厨房可有备膳”
“禀王妃,已经备好了。”
从梁帝和国师到棠香院开始,各色点心茶水一直往这边送,是左棠的人和他的琴声都太好了,让这俩人完全忘了最开始到来的目的。
虞煜对左棠的回复不无奇怪,他所知道的虞宁就是这样的要强别扭性格,即便对自己心仪的人,也不会愿意让左棠看他狼狈痛苦的一面。
现在让他迟疑的是,他是否要在左棠明确告知虞宁不想见人的情况,再强行带国师去看虞宁。
“陛下这是宫里送来的紧急战报”
梁宫太监大总管面色惊惶地把一个折子送来给梁帝虞煜,他在虞煜身边自然而然知道更多事情。
边境或有战乱,虞宁再在此时病逝,等于北梁自折一臂,北梁再有战事发生就不再是一个异姓王叛乱,而是周边数个国度举国来犯。
虞煜看完战报奏折后,原本已经打消的心思再次坚定起来,“朕和宁儿有要事相谈,九王妃带路吧。”
左棠极黑的眸子直直地看来,眉心又微微一蹙,他点了头,“诺。”
虞煜恍然发觉语气严厉了点儿,又再补充道,“宁儿心系北梁,不会怪你带朕和国师过去的。”
“陛下误会了,令狐棠是高兴能随您和国师去看看阿宁。”
语气一顿,左棠继续低低地说话,“陛下和国师也知道,我和阿宁能相守的时光过一日少一日,他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