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陈美全下意识摇头。
“那么这两日是有人给你母亲打电话说了什么吗是左林原来如此。”龚佩宁当真是一点意外的情绪都没有。
“左大姑也是没变,这么多年依旧只相信左林说了什么,而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了什么。”
看左萝左树的模样和精气神就该知道,左棠不可能苛待他们。
左蔷左薇至今未婚更是她们自己的人生选择,左棠充分地支持和尊重她们。
“大姑,这是警察局的电话,我按下去,之后我们就去警察局里聊。如果你不想我按下去,那就长话短说。”
左建英泼辣、易冲动的性子这么多年也没改,可她这些撒泼耍赖的手段在左棠和龚佩宁面前极其不好使。
左棠温声软调,却句句噎得她心梗。
龚佩宁更是沉着冷静,却没有一句不在威胁恐吓她的。
“我是你们亲姑姑”
左建英再次强调这点。
“你是不是我们姑姑,你心里清楚,从我爸出事那年开始你就恨不得不认识我们不是”
左树眯眼看左建英,嗓音还未完全褪去变声期的哑色。
“有一年您回村里吃喜宴,我和阿萝在外头玩,我们喊了你好几声,你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和左萝并非惦记左建英怀里的鸡蛋喜糖,是乍然看到亲人有些高兴,想喊她说话而已。
陈美全顶不住压力,替左建英给了回答。
“是,是的我哥说二表哥和我妈打过几次电话,说了很久,中午又打了,我妈气呼呼地就要过来,是我大哥让我跟上来的。”
时近年关,陈美全送东西回娘家来,顺便住几天,之前把左树错当左林也是左建英为她设计好的桥段。
但左家人没一个肯接招的,话题根本没谈到正事儿上。
“左林是又想要认祖归宗了”
龚佩宁偏头看向左建英问话,无利不起早,左林肯定许诺了左建英什么,才能让左建英这么出力、这么急切。
“分家了,他也是左家的人是我哥和娟华的儿子她会的手艺,左林自然也有份儿”
龚佩宁语气轻飘飘地回应,“哦,明白了,你不是来看我家棠棠的,是替左林来抢海棠做先锋的。”
随着海棠服饰的做大做强,也让传统手艺的蜀绣、双面绣等在年轻群体里广泛传播。
左蔷作为海棠服饰的总经理外,还是一级绣师,她几个月前的电视采访上提起了左母和外婆。
孙嘉不记得10年后的左蔷,左林却不会不认得同胞妹子的模样。借此,他就能迅速确定到海棠服饰所属的棠宁集团是谁的。
他估计,左林也不是近期突然后悔,是早好些年就后悔得不行。
“什么”
左萝和左树同时出声,一起炸了,“他敢惦记海棠”
“他不惦记耍手段反倒不像是他了。”
左树咬牙切齿地出声,而他的担忧在看到龚佩宁时又立刻按捺回去,龚佩宁绝不会给左林这样的机会。
“大姑回去告诉左林,让他死这条心。”
左萝忍住怒气,看向神情无措的陈美全,倒也不迁怒,“你和表哥还算是明白人,但也多劝着些大姑,劝不了剪个电话线总会吧。”
没有左林在后头撺掇,左建英还不至于有胆在他们家里说这么多污染耳朵的话。
“你”
“我什么”
左萝甩了甩手,声音压低道,“敢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