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就是和他的祖母柳欣学的。
而柳欣就是真正的中医大家,也是靠着这手医术,她让自己和老伴儿龚宜非在同批下放里过得尚可,还救了一些人的命。
“祖母可以安心,我已大好。”
龚佩宁知道瞒不过,就自己开口说了,当年柳欣都无法给他根治的心疾,在半年前突然好了,到现在都没再复发过。
“好,好”
柳欣把脉过后真正信了,以往她就怕龚佩宁在信里电话里哄她高兴,“对了,棠棠呢,祖母想当面谢谢他。”
“坐火车累坏了,过两日我就领他过来。”
龚佩宁安抚好祖母后,又和祖父轻轻一点头,他反身再去和齐聚龚家的亲戚连襟们问好。
龚家的饭菜很早之前就开始准备,热第三回的现在摆上桌,龚老和龚父都高兴坏了,没多久就喝高了给柳欣和龚母卫云暖安排去休息了,其他人继续喝酒吃菜到快九点才散席。
龚家祖宅房间不少,但这些人在京城里都有自己的住所,又还有车可以接送,他们纷纷邀请龚佩宁去家里一趟后,才各自离去。
而他们今日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见到龚佩宁执意要带回京城的男媳妇,又听嘴快的龚佩书说了左棠的模样,他们心里的好奇更重了。
龚佩书喝多了后被激出的原话是,“京城里都找不到能媲美的美人儿三嫂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然后他就被龚佩宁单独拎出席拳脚对练去了。
龚佩书一开始还保持过去的习惯,对体弱多病的龚佩宁留四五分余地,后来不得已全力对抗,最后他败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何况他们相别整整九年了。
“三哥,我错了”
得到这句话后,龚佩宁收敛起身上的火气,反身回后宅去了。
他会出手的缘故,是这些人起哄的话语里蕴含了太多不尊重、看轻的成分,这些人待他如亲人,却不会这么去看左棠。
“佩宁,来喝碗解酒茶。去乡下这么多年,倒是学了喝酒回来。”
卫云暖横了龚佩宁一眼,又再压低声音道,“真的不能改吗”
“不能。”
龚佩宁看着卫云暖的眼睛,语气冷淡又坚定地应了话,“您就当我这是绝症,治不好了。”
“呸呸呸,臭小子,怎么说话呢你本来身体就不好”
卫云暖对龚佩宁一直心怀愧疚,因为天生心疾的缘故,她一直把龚佩宁留给懂医术的婆母柳欣照顾,后来更是分隔了九年之久。
她被龚佩宁这话一堵,更加不知该怎么相劝了,她以为九年过去,龚佩宁该体会到人言可畏,即便改不了也该藏起来
“妈,如果您和爸还觉得有我这么个儿子丢人,那我们今后就少往来,或者我”
龚佩宁这话出来,卫云暖是真被气急了,一巴掌拍在龚佩宁的手臂上,“混账说什么话呢,你好不容易才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