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拿毛巾把身上的汗擦干,再套上一件新的家居服,他走回到左棠身前,将忘记把生气表情收回去的左棠揽进怀里。
“棠棠生气什么”
“你认不出来哪个是真正的我吗”
左棠问这个话时,委屈得眼眶都红了,他知道陆温宁生了病,才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可还是忍不住吃醋、难过和自责。
“认得,我没有听他的话,我想换个衣服,就去见你,我想抱你,”陆温宁认真和左棠解释,他很清楚他怀里的人儿才是他日思夜想的左棠。
“他都和你说什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左棠只被安抚到了一点点,纯黑的眸子看来,他想知道更多一点儿陆温宁臆想里“自己”的信息,这样才能不给“他”可乘之机。
陆温宁揽着左棠在朝向后院花田的窗前沙发坐下,他一边给左棠检查是否有被碰到的石膏绑带等,一边低低告诉。
“他说说你喜欢的那个人不是我,现在的我配不上你,”左棠喜欢的不是现在这个性格阴郁、手段狠辣,冷冰冰、没人气儿的他。
左棠死了,那个爱着左棠的温柔阿宁也死了。左棠早晚有一天要看穿他的真面目,将他永久抛弃和遗忘在这里。
“什么那个我居然对你说这样的话,他太坏了气死我了”
左棠气得都忘记自责难过了,洁白的齿贝露出少许,想和陆温宁臆想里的那个自己拼命了。
又一秒泄气,他碰不着摸不着那个“家伙”,拼命都没地儿找他去,左棠握紧陆温宁的手,仔细叮嘱,“你不要听他的,他现在嫉妒死我了,他一定是想抢走你,才故意这样离间我们”
“我是你的棠棠老婆,我最爱最爱你了你相信我,别信他,好不好”
陆温宁缓缓低头,来贴贴左棠气到泛出红晕的脸颊,“棠棠,我爱你。”刻骨铭心、融入骨血的爱,爱到余生、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做不到释怀和遗忘。
爱到他即便非常清晰地认识到,现在的他存在伤害到左棠的可能,他也不能放左棠离开他身边。为了让左棠心甘情愿留下,他可以示弱,可以伪装,可以不择手段地做任何事情。
左棠神经兮兮地往四周看看,再看回陆温宁,“以后他再找你说这种话,你也要告诉我,好不好我亲口说的才算,其他人以及那个假的我都不算。”
“好,都好,”陆温宁的拇指贴到左棠唇上,再看去已经挨到西天边的红日,“能吻吗”
“能,棠棠最喜欢和阿宁亲亲”左棠主动吻来,百分百努力和投入,他一定要把那个“黑化”自己从陆温宁的脑袋里驱逐出去。
吻太多、太久和太投入的后果,就是很难收场,如果不是左棠因为不小心被压到手吸气和蹙眉,他们还能厮磨到七八点后。
陆温宁抱一样汗湿的左棠到浴室里简单冲洗,再出来到厨房煮饭和吃饭。
20岁前的陆温宁会煮饭,现在重新拾起厨艺稍稍多花了点儿时间,但刚煮好的新鲜热乎菜肴已经足够满足左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