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绒躺在床上,拨弄着纸鹤的翅膀等得笑起来,仿佛能想象到那头师尊纠结的模样。
不知是该言辞锋利地谴责她,
还是该佯装无事发生, 亦或者假意大度地说没事。
时绒酒醒之后, 也曾有过愧疚。
她前世在军队里和一群兵鲁子待惯了,什么黄腔没听过。她自个倒是从不搭腔, 没想到喝醉了酒, 就原形毕露了。虽说调戏师尊的尺度不大, 但依旧惊着他老人家了。
愧疚完了,又觉得师尊的豆腐可太好吃了。
瞧着那么不可侵犯一人, 实际里却怪“好欺负”的。
吃了暗亏只往肚子里咽, 也不声张。
要是真遇见个“流氓”,岂不是更纵容人家得寸进尺么
时绒无不忧心,
又兴致昂扬地想,幸好她是个正经人啊
时绒不好这个时候闹得师尊下不来台,
怎么说都得先把人哄到青云学府了再说。
道歉态度诚恳, 又传了小纸条过去, 认真道“对不起师尊, 我这几日已经反思过了,都是我举止欠妥,我给您道歉”
她这么说,
白亦收了道歉信,就信了。
他一个多月来辗转反侧,
仿佛就是等着这么一道容他下台的台阶, 霎时一身轻松。大半夜的亲自从浮华山赶了过来。
他已经整整一个多月没见着时绒, 心里挂念得紧。
又想着她在素仁手底下听训, 肯定是会吃些苦头的,半刻也等不得了。
真到了地儿,却又没推门进去,
只躲在树后偷偷瞄上一眼。
时绒就住在布置简单的弟子别院之中,正孤零零地蜷坐在榻上看书。
院子里就桌上点起了一盏灯,屋内又黑又暗的。
她无精打采地低着脑袋,整个人像是瘦了一圈。
如此模样,可见是认真反思了的。
白亦越看越不是滋味,心疼地递了个纸鹤过去,
与她作双方和解“你知错就好,师尊原谅你了。”
时绒收着信,
放在枕边,听了一遍又一遍。
心想师尊这么好哄,以后定会被师娘治得死死的,可怎么得了哦
两日后,云隐仙府送学的行舟停在弟子峰前
弟子峰上,从山脚到半山腰,水泄不通地挤满了围观的弟子。个个如打了鸡血一般,吵吵闹闹地呼唤着此次进学之人的名字,手中还扯了横幅,像极了追星现场。
时绒心情好,登舟之前往喊着自己名字的方向瞥了一眼。
只见那姑娘额头上绑着一条丝带,丝带上写着绒绒你还爱亦亦吗
时绒“”
好家伙,云隐仙府内部都有c粉了
她觉着有趣,轻轻一勾手。
那姑娘额头上的丝带便自个松散开去,乘着风,一路飞到了她的手上。
时绒握住那丝带,低头看上一眼,冲那姑娘笑了笑。
眼神深邃,以嘴型无声地说了句“爱。”
正主下场发糖,
姑娘捧脸尖叫,险些激动地当场晕死过去。
时绒原来这就是偶像营业的感觉。
真是不易啊,她差点被自己油死。
权音在旁边看着了全过程,
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