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雾”
越天瑜皱起眉头。
若这雾气里面真有古怪,他们现在三支队伍皆在迷雾范围之内,若是通通发作起来
嘶溜
宴安呆呆地坐在原地,吸了下鼻子,揉了揉。
船上睡着冷,他好像有点感冒了。
那吸鼻子的声响不大,但在突然寂静下来的小舟之内,显得格外突兀。
宴安刚要尬笑两声缓解那莫名的尴尬,
下一秒,就被人单手抓领口地拎起来,一拳照着脸呼了上去。
咚
宴安整个被掀翻摔到在船上的时候,人还是懵的。
半晌才爬起来,捧着脸,难以置信地颤抖着嗓音“你、你打我”
时绒面无表情“你吵。”
宴安出离地受伤了“我吵什么我刚刚就吸了一下鼻子我吸一下鼻子你就打我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时绒“你吸鼻子,你一定是感冒了。自己赶紧去沉船上隔离,别传染给别人”
宴安“”
宴安爬起来就想和时绒干架。
但还没摸着时绒的衣角,就被一人拦住了。
时亦苦口婆心劝和道“船上活动不开,别打架,都冷静一点。”
宴安“”
谁不冷静,你说刚刚是谁不冷静先打人的不许打架怎么光抓我一个人的手
你没看出来是谁先搞事的吗
宴安气得脑瓜子嗡嗡的,都没意识到自己居然被一个散修简单地钳制住了。
死活挣扎不开,“行,不打架”指着时绒,“你让开,我就和她一对一好好聊聊,行吧”
降智光环拉满的时绒哪受得了这个激,一弯腰要从白亦手臂下头钻过去“来,你来”
两个小学生隔着时亦叫嚷起来,
这下越天瑜都看明白了,两人八成是中了招,赶忙上去制住宴安。
牧丹青本想帮忙抱住时绒,刚碰着她的肩膀,便觉手下一滑,什么都没能抓住。
时绒滑开两步,警惕地贴着棚子站着,满脸不悦“你干嘛摸我咱们又不熟”
牧丹青“”
神经病啊
越天瑜见牧丹青拿时绒没辙,匆匆找出条绳子来将宴安给捆了,便要自己去抓她。
连抓几下没得手,反被时绒一脚踹了出去,扑到船沿边上,险些跌进海里。
踹完还冲他摇了摇食指,嘲讽“队长,南波湾,呵”
越天瑜“”
虽然听不懂,但感觉不是好词。
那“雾气”似乎会影响到人的思维,将平时积攒、压抑隐藏的情绪成千上万倍地放大,早前埋下的一丝丝不满都能引发成员之间的矛盾。
这船上“坏了”两个,都已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了,越天瑜难以想象其他两条船上会是怎样的光景。情况如此紧急,再顾不得男女大防了,伸着两手,飞扑上去就要抱住时绒。
白亦哪看得下去。
见人如此不讲究,眉毛拧得要夹死苍蝇。先于越天瑜,一把将时绒拽到自己面前。
怕她会再逃开,单手擒住她的两个手腕,将人压到遮阳棚的撑杆上,还不忘用手垫一下她的后脑,低声“别动。”
时绒便没动了,老老实实贴着杆子罚站。
挨了时绒一脚,肋骨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的越天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