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绒拉着白亦的胳膊“实在不行,我同您一起进去吧您抗住那些渡劫期,我取权杖。我可是气运之子,又救过小鲛,就算真有诅咒,也不会诅咒到我身上吧”
白亦诧异地看她一眼“我又不进去,那里头多危险啊。”
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我不要怕死的吗
时绒“”
牧丹青“”
小鲛哽住“啊”
时绒只见白亦在岳子温隔壁的房间内布下了同样的困阵,随后打通连接两间房子和阵法。
终于能离权杖远一点的岳子温和岳德意、以及后来陆续被他俩动静惊醒的精灵族长老们,当即尖啸着,狂奔进了隔壁。
然后白亦咔一下,把两个阵法又截断了。
拿下巴点了点徒留权杖的空屋子“拿骨魂火将整个屋子里的绒丝燎过一遍,就能进去,让小鲛拿权杖了。”
这一番操作看得牧丹青合不上嘴。
她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仰望中州第一人的光环看久了,坐井观天,便以为人家大佬、大前辈们遇事都会猛得一批,直接风轻云淡,唰唰拿无敌的武力来硬刚解决问题
嘶
还是她个人的思想太浅薄,太刻板印象了。
譬如她身边相对“思想开明”的时绒就接受良好。
啪啪拍手,赞叹道“师尊,妙哇”
等把屋子里里外外烧过一遍。
时绒等人才佩戴着能覆盖全身的防具,进入了岳子温的房间。
“这绒丝烧起来怎么一股子臭味”
时绒轻轻道,一面扇着鼻子前的空气。那味道不是她想象之中头发烧焦的味道,更像是腐臭垃圾焚烧的味道,臭得要命,还有一股子说不清的烤肉味。
屋内的地上零散散落了一些东西,除了鲛人权杖,还有一些法衣和鲛纱。
时绒都小心地避开了,白亦则是护崽子一般小心地跟在她身后。
时绒上去确认权杖附近被烧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绒丝,才让小鲛拿起来。
谨慎“你看看,没问题吧”
孟知雪的小手握上权杖。
鲛人权杖明明刚刚被火浅燎过,杖身依旧是冰冰凉凉的,顶端的幽蓝宝石质地细腻,色泽通透。
“应该”她轻轻晃了一下,皱起眉来“就是觉得”
“啊”
停在门边不远处的牧丹青突然惊叫了一声,给时绒吓一激灵,差点当着师尊的面爆粗口,坏了她淑女徒儿的好形象。
好难忍下那句芬芳之语,“干啥呢”
白亦引开精灵族的时候,打通了两间房间,只拿一层透明的结界隔开两间屋子,对面的情况一目了然。
牧丹青面色煞白地指着岳子温,一手捂着嘴。
“他、他嘴里刚刚跑出来好多”
话音刚落,四肢着地趴在地上的岳子温浑身痛苦地抽搐颤抖起来。
其余神志不清的精灵长老们定定地看着他,不仅没有被激起丝毫爱护幼子的意思,反而像是感觉到了一丝惊恐,接连往后退去。
岳子温无助地被留在原地,双眼翻白。
紧接着喉咙上下猛然收缩一下,嘴巴大张“呕”
然而吐出来的不是未消化的食物,而是大片大片的血水,混合着一滩乳白、近乎透明的线装物体。它们细小而密集,宛如被斩断的头发丝一般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