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刀尖上起舞, 突然被一个机缘巧合的意外推到了悬崖边沿,不知下一步是虚还是实。
心惊胆战。
又肾上腺素飙升,兴奋不已。
但见白亦愣怔着, 似乎回不过神来,神色也并不抵触。
那点儿敬畏和害怕就又被包天的色胆给蒙蔽了。
若是踏空,亲一下是罚, 亲两下也是罚, 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时绒豁出去了,微微张嘴衔住他的唇。
一门心思急切地想要对他做点什么,但半知半解,不得其法, 最终只热情地在他唇上重重碾磨着,咬了好几口。
亲得自己双腿发软, 呼吸急乱, 还做出一副流氓的姿态, 手脚并用地紧贴在他的怀里, 大言不惭地问“师尊怎么不反抗呢您不反抗,那我就当您是默认了”
白亦唇上触到一团湿软,放肆地轻薄着他, 主动又大胆。
心惊肉跳,面上热腾腾地红了一片, 她这是想
他震惊过度, 乃至于有些晕乎, 喘不上气来。
这才是第一次, 亲就亲了,怎么能
白亦屏息凝神。
可她似乎也是个假把式,努力了半天,始终没个章法,只气势汹汹,像小狗一样来来回回将他啃咬着他的唇。
那生疏又热情的吻,弄得他心里头又麻又痒。
白亦扶着时绒后颈的手微微发烫,仿佛被那点青涩的纠缠蛊惑了,溃败一般地张了嘴
“轰”
一声巨响从两人的脚下传来,极品灵石矿脉生生被撞裂开来,碎石崩裂,一股惊涛冲天而起。
“”
时绒倏然一惊,来不及反应,便被人一把护在了怀里。
等意识到低眸的时候,那气势悍然,势不可挡地洪流已眨眼冲至面前,要将他们吞噬而入。
哗啦
暴虐的洪流在一道轻飘飘斩落的剑芒之下一分为二,强行改道,撞向竖立的岩壁之上。
坚实如铁的灵晶岩壁被冲刷得寸寸剥落,整块整块地坍塌下来,声势之浩大,宛如天崩地裂。
“这是怎么了”
怒吼的狂风之中,时绒紧紧靠在白亦的怀里,抓紧了他的衣襟。
又害怕那骤然爆发的灵气洪流太强会伤着他,支起脑袋想看他一眼。眸子亮晶晶的微微浮着一丝水汽,红肿的唇水光潋滟,“师尊你不要紧吧”
白亦看她一眼,便撇开眼去。
若不是这灵潮来得不是时候,他刚刚险些
白亦耳根通红,无言拿手护住那颗不安分的小脑袋,将她往怀里按了按“先别动”
“这里情况不对。”他道。
极品灵石脉之所以会在这里形成,便是因为此处乃是灵潮较为和缓的地界。
千万年来受到灵潮的滋养,灵气将附近的岩石浸润得通透,又附着极浓的灵气晶石,日积月累,慢慢形成了极品灵石脉。
这里不该是灵潮爆发之地,更别说如此猛烈的爆发了,蹊跷得很。
时绒心中后怕不已,千机塔附近的灵潮和方才的巨浪比起来简直九牛一毛。
若师尊来晚那么一会儿,她但凡被那洪流怼着冲一下,这会儿骨头渣都不剩了。
来到修真世界之后,时绒还是第一次明确而直观地感受到大自然力量的可怖之处,凡人之躯无可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