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师尊通禀一声后,便搬着凳子在接虫患任务的云晖殿里和人唠嗑,借机打发时间 探听消息。从殿里人满为患, 一直唠到了最后一位执事长老下班。
执事长老听着时绒的声音都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当着她的面给大殿落了锁,挥着袖子, 让她赶紧回去,别在这霍霍人。
时绒孤身一人被留在那幽寂的夜色之中“”
这世上没人珍惜我。
时绒落寞地往回走, 心里盘算着决斗场上的事该如何同师尊解释,才不显得过于唐突冒犯,不叫他生气恼她。
又想, 都这个点了,素来注重养生的师尊应该已经睡下了。
许谷给她留了门。
时绒悄咪咪凑在门缝处张望一阵, 看主屋的灯已经灭了,略作宽心。
这是好事,说明师尊没太往心里去, 自然就不会太生气了。
也给足了她时间,能连夜赶出一封言辞恳切的道歉信来, 缓和缓和气氛。
刚蹑手蹑脚进得屋来,关上房门。
一声幽幽,从她背后炸响“子时三刻。”
时绒双手一颤, 险些将门板生生拆下来。
白亦坐在她房内的美人榻上, 浑身沐浴着月光, 支着下巴, 淡淡地将她望着“我还以为你还要找人去演武场消磨消磨时光, 明日清晨就直接登上行舟去埋骨秘境了呢。”
时绒“”
时绒扣上了门, 讪讪转回身来, “那哪能啊,我不是同师尊通禀过了吗实是去打听消息去了”
白亦上下打量她一眼。
时绒老实巴交地杵在门口,双手牵在身前,低眉顺目,是前所未有的乖巧。
挑起眉“这是干了亏心事,不敢看我了”
时绒哈哈地干笑“要不,您再听我狡辩一二”
这就是承认的意思了。
白亦纵使心里有数,还是被她的没脸没皮给惊地心悸了两下,脸上发热。
大白日的,她在幻境里对他做出那种事,还好意思嬉皮笑脸
白亦总以为她是个有分寸的,嘴上轻浮些,好歹没实际做出什么事儿来。
可他想想时绒那个动作,分明是按住了他强迫着来的。
顿时羞得没法想,得亏屋内没有点灯,他微微偏开头,让面容隐没在阴影之下,才维持住师尊的威严,没给她的轻浮狂放给带偏了去。
时绒见师尊偏开头,半晌没言语,心里直犯嘀咕,开始狡辩“是、是我心志不坚,做了对不住师尊的事儿。那幻境本就是针对人性薄弱处来的,我真是没办法,我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啊。其实我也挣扎了,师尊您听见了吗我让您别开口来着,可您非要上来摸我,我这不是没抗住嘛”
白亦“”
天降一口大锅。
但他并不觉得委屈,竟还有一丝恍然。
他的疑惑迎刃而解绒崽亲他,原来就因为他摸了她一下。
到底是小年轻,血气方刚啊,这么不禁撩拨。
白亦隐在袖下的手指动了动,唇角不自觉翘起一丝,没搭腔。
时绒继续赔笑“当然啦,这事儿肯定不怨您,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当时也不知这事儿会暴露,更想着只是在幻境之中,就放纵了那么一下下。不然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您做什么啊”
主要是会被锤,咱就是说。
白亦听得幽幽地乜她一眼出息。
也就会在幻境之中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