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拨弄,奏出一曲旖旎挽歌,让她被蓊郁水汽笼罩,彻底沉沦在雨中竹林。
熏熏然酒意中,他们唇齿相交,滚烫肌肤相贴,又几乎同时喟叹,止不住地轻喘,一如霏霏不绝的湿粘细雨,在云缭烟绕中迷失自己,一解身躯里横冲直撞的燥意。
宜烟宜雨又宜风,拂水藏村复间松。侵阶藓拆春芽迸,绕径莎微夏荫浓。1
阵雨过后,微汗涔涔,掩不住的春意盎然。
她的脚趾蜷缩起来,依恋地倚靠着他,能听到胸腔内灼灼心跳,嗅到四处弥漫的草木清香,像是嫩叶被揉搓般,扩散得到处都是,完完全全将她环绕。
如竹叶饱吸甘冽过后,遗留下他的气味烙印。
昏暗中,辛云茂早就长发披散,俊美五官沾染欲色,连点漆般眼眸都惑人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起她。
“累了”他伸手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厚颜无耻道,“这怎么给我授粉”
“不已经”
“早说过不容易,不是一次就行。”
指尖在游移流连。
楚稚水感受到什么,一时羞恼交加,气得咬他一口,恨不得咬破他厚脸皮。
辛云茂闷哼,却没有停手,反而越发放肆。
天空覆盖厚云,窗外雨声敲打,遮掩屋内似有若无的水声。
缠绵雨纱过后,滔天暴雨降临,滂沱而迅猛地哗哗流下,溅起一阵阵的白烟,好似飘云牵雾,身处人间仙境。这雨声如鼓一通又一通,消去他低哑的诱人音色,也隐去她婉转的绵绵轻吟。
失控过后,云销雨霁,迷离浓雾散去。
楚稚水懒洋洋缩着,她眷恋被窝的温度,又浑身使不上劲,感觉他轻蹭自己,懒精无神道“我要许愿。”
辛云茂声音带点混沌,但依旧好脾气询问“许什么愿”
“我要洗澡。”
“洗什么澡,又没有脏。”辛云茂扯过她手指,放到鼻尖嗅闻一番,一本正经道,“明明是香的。”
她饮用过竹酿酒,现在饮用完他,像浑身被他气息浸泡,彻底融为一体。
楚稚水扯回手,争辩道“哪里香了”
“哪里都香。”他一瞄她红润嘴唇,又一瞥圆润肩膀,意有所指道,“由内而外,从头到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