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看向满堂跪着的山贼,深恶痛绝道“这群贼寇着实恼人,屡屡残害我治下百姓,而今总算是落入法网了各位英雄尽可放心,我这就将他们打入牢狱,等候刺史大人发落。”
显然是想匆匆退堂,免得出什么茬子。
门外挤满了百姓,听到这话顿时群情激愤,无法接受他的说辞。
有人振臂高呼,请求直接问斩这些山贼。在他带头之后,群众们的呼声更是越来越大。
楚枫听到身后山呼海啸般的声音,看向神色极其不自然的县令,冷笑道“任毅糜,你勾结山贼残害百姓,现在还跟我装什么王八犊子”
轰
他的话音落下,全场顿时轰动如雷,无数人都为之变了脸色。
“大胆”县丞惊慌失措,色厉内荏地怒斥道,“胆敢污蔑朝廷命官,你该当何罪”
任县令也是脸色难看,满脸怒容道“楚伯松,我敬你平寇有功,可你要是在这公堂上胡言乱语、血口喷人,休怪本官无情”
“我血口喷人”楚枫踢了身前跪着的山贼一脚,“说说看吧,你们的甲胄兵刃都是哪来的”
那个山贼心头“咯噔”一声,急得满头是汗,既不敢得罪楚枫、又不敢得罪任毅糜,支支吾吾地却说不出话来。
楚枫眼皮子都不眨一下,闪电般拔出飞虹。
“噗”
一颗人头当场被银色剑光砍飞,鲜血如泉般迸射到天花板上。
全场瞬间炸开了锅,几乎所有人都被吓得魂飞魄散,门外更有妇孺尖叫出声。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楚枫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公堂上杀人。
且如此干脆决绝,毫不拖泥带水
任毅糜吓得心跳如擂鼓,浑身冰凉,愣是没敢呵斥半句。
“你来说。”楚枫看向另一个山贼,将冰冷的飞虹剑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个山贼瞬间吓得浑身发抖,看了眼尚在淌血的剑锋,当即崩溃地叫喊出声“是任毅糜给我们的甲胄兵刃他想养寇自重,名正言顺地搜刮民脂民膏”
“任毅糜还让我们除掉他的眼中钉,之前调任过来的县尉,就是他让我们杀的”
“每次兵甲调用我们大当家都做了账,核对一下衙门的库存就能查得一清二楚”
他的话音落下,外面的百姓皆是满脸惊恐,更有人直接骂出声来。
“好啊,楚伯松,你竟敢勾结山贼污蔑本官”任毅糜见势不妙,当即振臂一挥,咬牙切齿地怒吼道,“给我拿下”
轰
他的话音落下,公堂后方的两扇大门立即被破开,涌入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
街道外也是一片混乱不堪,大量士兵如潮水般涌来。他们奔跑之时甲胄发出铿锵之声,整齐的脚步踏得街道都在微微震颤。军容肃杀,具有难言的压迫性气场。
这些士兵直接将慌乱不安的百姓们堵住,兵戈相向,喝令他们让开路来。
可楚枫却平静地站立在原地,只斩出一道绚烂剑气。
“轰”
县令与县丞的人头当场被砍飞,就连身后的墙壁都被斩出数米长的裂痕,可以清晰看见后方的景象。
“县令任毅糜、县丞赵中兴,勾结山贼养寇自重,铁证如山,今已伏诛”
楚枫“锵”的一声将飞虹插回剑鞘,声音冰冷“不想死的都给我退下,否则一律视为同党,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