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出了那槐木山灵。”
燕红沉默下来,久久无言。
本朝皇室最恶巫蛊事。
于淫祀习气最重的黔州道行此事,用来栽赃嫁祸陷害人,确实是最恶毒的阴谋伎俩不管中招者多么位高权重,皆落不了好。
特意选在离府城不远、又有些微名气的独秀山行事,或许原本就有故意要将那座空坟暴露出去的用意在。
若没有槐木山灵现身,若不是二妮被牵扯进来,多了燕红这个搅局的人胡家成事后,将唯一出过面的侄子远远送走,把丁道人和关家马队灭口,便能安然脱身。
她心底情绪翻腾,又惊惧于有人能有这般恶毒心机,又愤怒于有这等心机的人不把心思用在正道上,视人命如草芥、视草民如仇寇。
偏偏这样的人还同样位高权重,顾县丞连去调查都不敢那许不是他不做县吏就能解决的问题,闹不好要赌上一族性命。
胡参议下跪认罚,亦不敢把那幕后人道出来。
良久,燕红才缓缓吐了口气,把心底沸腾的情绪强压下去。
到得此刻,她可算是切身体会到了陈艺郎为何要劝她取得皇权认同在她出生的这个位面,空有能力而没有权势,是万万不行。
就连这一次,她已展现出非常之能,可要是没有全公公这个天子内臣从旁力顶,单单只是想把胡参议这把更金贵点儿的“刀”砸碎,都做不成。
“四少爷,我先前说要请县丞再帮我做件事儿,其实是有一桩大功劳送予县丞。”燕红平静地道,“我之前想得有些简单了,这个大功劳只凭我们怕是吃不下,不若将全公公邀来一并行事。”
顾玉成诶了一声,没有反应过来。
燕红加重语气道“如能顺利做成,你我姓名,或可见于史书。”
顾玉成蹭地一下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