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口女的大剪刀虽利,但燕红本人可没法儿像这把凶物一般刀枪不入,一时间被这随从缠住。
但燕红也从不指望变成死判官、拿了把凶物剪刀便能横行天下,见这随从难缠,她也并不执着于与对方纠缠,轻飘飘便往侧面移动、飘向树林。
随从可不敢放这剪刀鬼去追杀主人,怒吼着紧跟不放。
燕红并没有钻进古木林中,飘到大树旁便“踩”着树身飘到树顶,借如履平地靴特性和死判官状态下的漂浮特性在树冠间飘行,执着地往那贵人追去
舍命随从惊愕地抬头望着那离他远去的剪刀鬼,无助地在树下跟着跑他的速度倒不比那鬼物慢多少,可这么举重若轻地上了二十几米高的大树、轻飘飘地在树冠间飘动,他还真做不到
天上“飘”显然是要比在地上跑更快捷,扛着贵人跑出去百余米的另一随从,呼吸间便被拉进了距离
那被扛在肩上的贵人也望见了树上飘来的鬼魅,惊怒交织、懊悔不已,捶胸嘶吼“老杂毛误我”
燕红可不管这个来历不凡的贵人是不是后悔了,这帮人搜罗童女、准备y祀这般娴熟,决然不是第一次,至多不过之前没有这次这样肆无忌惮、这样规模庞大罢了。
捶胸顿足懊悔一番、把责任推到那无知无畏胆大包天的贼道人身上,便要人接受其余参与者无辜,可没有这种道理
两边距离拉近,燕红也不管身后那个狂吼着提刀冲来的随从,至树上飘下,手攥剪刀,狠狠往那贵人剪去。
扛着贵人的随从用力把贵人扔开,抽刀来挡,却听一声刺耳摩擦声,他手中那把上好的钢刀,竟被一剪刀剪断
手持断刀的随从呆了一呆。
趁这间隙,燕红从他身侧飘过,执着地往滚落到地上的贵人追去。
“不”
才刚追上来的随从惊呼声中,燕红手起剪落,剪掉了贵人一条手臂。
再想剪另一条,已没有机会两个随从皆红了眼扑上来拼命,燕红本体终究还是血肉之躯,不得不飘开避让。
这番交手下来,两个随从皆已发现剪刀鬼只是那把剪刀厉害、外加身法鬼魅些,并非沾之即死;一个提刀防备燕红,另一个断了武器的蹲下去救治主人。
燕红只要不跑脱了这贵人就行,倒也真不一定要对方性命,索性往后飘出,退到山谷口附近徘徊,只远远盯着谷内众人。
有能耐和胆色逼退燕红的两个随从要保护主人,其他那些马队伙计是既没这武力、也没这勇气,仓惶间找到出谷处却看见燕红飘在此地,又一个个惊叫着退回谷内。
完成目的的燕红,却并不敢松懈。
略略有些喘息的她,抬头望向巨坟后方。
那团黑墨似的物事,仍未成型。
而谷内的温度已经降到数九寒冬了。
经历这番惊变,那班饱受惊吓的村女皆挤成一团呆在原地不敢动弹,以燕红的目力,能看清村女人堆里衣物单薄的二妮。
哪怕感知极低,燕红也本能地感觉到正渐渐生成的非人之物颇为强大。
即使这东西还未现身,制造的阴气环境也已经对生人极其不善。
“要是出来个我对付不了的鬼物难不成要先放走这些家伙”
视线扫过山谷内那些贼子,燕红一时有些挣扎。
如果她出声让二妮那班村女赶紧离开,就会暴露她并非鬼物的身份,就吓不住谷内群贼;丁道人和关老大还罢,有两个忠心随从的贵人肯定能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