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某人缝缝补补起来,依然是不堪大用,以后让人知道这阵盘是从我魔境主手中流出,实在有伤我英名。”
文心兰不解道“阁下的意思是”
“阿鸢还在东明山时,阵盘就学得不好,这些年来也没有半点长进。”苍舒隐笑道,“不如我来给你们做一副更好的。”
随着他话音落下,运转在南昼阵盘中的灵气骤然激荡起来,它们如同一条河的细小支流,忽然被一股强大洪流碾过,不分彼此地溶混在了一起,奔流进霞水之中,而就在这些驱动阵盘的灵气眼看就要四散而去的时候,这股力量又精巧地将其分开,导引进无比精妙的阵盘刻印。
新的护城结界在南昼上方立起,丰沛的灵气灌注其中,在循环往复中护佑着这一方天地。
“魔境主”
文心兰失声惊呼,但那修士已不见踪迹。
留在茶室中的,不过一局棋和一只白玉杯盏而已。
“我有一件事从未告诉过你。”
苍舒隐望着棋盘后转生在南昼的少女叶鸢,心中浮现起在东明山上的某一夜,叶鸢在烛火映照下的容颜。
“你们成婚前的那天夜里,我本要去杀了颜思昭,然后卷了你叛门出逃去魔境。”
“但我经过你的窗前,看见你在对镜试妆,于是我就扔了准备好的咒符阵盘,空手赴会,心想这样一来,你为之描眉的郎君总不至于轻易被我杀了吧。”
苍舒隐笑道,眉目一如往昔。
但也唯有眉目一如往昔。
“还是现在这样更好,既然你那时骗了我那从此刻起,哪怕要杀的人是你,我也不再骗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