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摆放的可以装东西的家具很少,林枳翻了一遍,一无所获,连一块钱的硬币都没找到一个,忍不住心生悲苦。
这还没结婚呢,男主就开始从物质上虐待老婆了
走走走,立刻走,大少爷必须要趁早走人。
林枳无语地站了起来,眼前忽然黑了一下,有些晕眩。
他伸手扶住了墙,他蹲下去的时间只有一小会,站起来都会这样,足以可见他现在孱弱到了什么地步。
他现在真是柔弱不能自理。
可他还要拖着这样的身体和身材高大精壮一看就很能打的男主斗智斗勇。
太可怜了,他怎么这么命苦。
林枳转头看向墙壁上开着的另一扇门,扶着墙慢慢走过去,躺了太久没有走路,抬腿行走间都会有一种生疏僵硬的滞涩感,但想到未来,林大少爷还是坚定地挪了过去。
这扇门连通的是一间宽阔的衣帽间和一间浴室,中间有一条走廊隔断,衣帽间里原先亮着一盏非常柔和的壁灯,在他进来之后,感应灯依照人眼的适应程度依次亮了起来,一点也不会显得突然和刺眼。
这种风格倒是意外很符合林枳的喜好。
这套房子应该是男主和反派老婆的婚房,处处都透着新,衣帽间里也没有太多衣服,只有几套正式的西装和在家里穿的常服,首饰柜里放着几只随意扔进去的手表,林枳估算了一下价值,大概他前脚把手表拿出门,后脚就能被抓进去蹲无期徒刑。
大少爷还没有在监狱度过终生的想法,也没有再多看它们一眼,继续找起了证件和手机。
但他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反派老婆的身份证件像是飞了一样,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毫无疑问,这一定是男主反杀老婆的计划开始,先抹去他的身份,再抹去他这个人。
一环扣一环,滴水不漏,属实心机深沉。
林枳找累了,靠着墙,很是气馁。
谁能想到,光鲜亮丽奢侈低调的男主家里居然连几个坐公交车的硬币都没。
他的出逃计划,还没开始,就殂了。
呜呜,他怎么这么惨。
就在这时,林枳听到了很多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隔着墙,声音传过来很轻微,但是不难猜测出这群人的目的地,林枳连忙离开衣帽间,却没有出去回到床上。
大少爷逻辑很严谨,如果这群人是男主派来的,那他出去肯定得不到好,还不如直接不见,他转而进了浴室,这样就算男主的亲朋好友们讨厌他,想要羞辱他,也不至于直接破门而入。
叶方淮和林枳父母和林枳弟弟和七大姑八大姨各路亲戚朋友走到卧室前,刚抬起手,想起林枳现在对他的态度,他又放了下来,往后退了半步,低头示意说“妈妈,他不理我,你叫他试试。”
一群人本来聚精会神盯着门,闻言,忍不住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在场的谁都知道,叶方淮为了林枳付出了多少精力,谁能想到呢,林枳醒了之后居然把他忘了。
这可真是惨,惨绝人寰。
“别太伤心了,叶哥,”祝嘉拍了拍他的肩膀,深表同情地说,“说不定我哥失忆只是暂时的,没准过几天就能想起来了呢。”
祝嘉和林枳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只不过林枳随母姓,他随父姓。
好巧不巧的是,祝嘉和叶方淮是从幼儿园到高中的同学,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家哥哥怎么被叶方淮骗到手的,在他心里,叶方淮就是全世界最讨厌的人,他哥最好一直不记得他,开开心心另寻新欢。